如今眼看着就要被撬松动,他怎么可能不惊怒呢。
就在他猛地回头怒视‘罪魁祸首’的杨旭,一切都还没有结束,却见杨旭在他看过时,将一个新纸条递给了身边的温宝儿,然后由温宝儿递给了检察官丁柔。
杨旭对着怒视自己的辩护律师蒋大状微微一笑。
而蒋大状立刻心中一咯噔。
“杨国驹,据作证的无证的叶医生说,你到了他那里的时间大概是九点半,扣除你在路上耽误的时间半个小时,你是九点左右离开的死者家中。”
检察官丁柔看了一眼新纸条上的内容,开口问道:“根据警方调查,你在8:51分时打过一个电话,通话持续三分钟,而通话的对象正是你的辩护律师蒋大状!
你自己也说,你那时是清醒的,所以你能告诉法官阁下和诸位陪审员,你当时在发现自己杀了人后,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你的辩护律师蒋大状?
又为什么通话持续三分钟?
而在三分钟后电话结束后,你就开始清理现场痕迹,翻窗用游绳离开后,然后吞药去无证医生那洗胃作为被警方调查出来后的辩护策略的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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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因为你在案发后一共撒了四次晃,当庭撒了三次谎,也是像刚才休庭那样,受你的辩护律师蒋大状教唆,妄图欺骗法官和诸位陪审员?”
“反对!”
辩护律师蒋大状也顾不得怒视杨旭,听到这里,猛地起身,一向讲究体面的他,因为站起来太急,心里太焦急,头有些发晕,身子都晃了晃。
如果说之前是对被告杨国驹的致命一击的话,对他只是不败神话的破灭,难以接受,却也可以接受。
可是现在检察官丁柔按照纸条上的信息说出来的话,却是对他本人的致命一击!
当律师,特别是当犯罪有钱人的辩护律师,人人都知道肯定会教唆这些罪犯有钱人怎么样将法律玩弄在股掌之中,这不仅违反律师所谓的职业道德,更是违法犯罪行为。
但只要不被人用证据实锤死,那么就没人可以这么说他们,他们也可以以‘律师和客户的任何谈话属于法律保护的秘密’为由,拒绝袒露,名正言顺的以‘保护客户隐私的职业道德’来抵消这样律师先天的就没有的职业道德。
所有人都知道,但所有人都不说。
谴责都很难,毕竟他们本身就是专业讼棍,完全可以用诽谤之类的法律条文来威胁别人,不许别人说实话!
更别说想要定罪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干的那些教唆如何躲避法律的公正制裁的违法犯罪行为了。
这才是他们肆无忌惮的根基。
可是现在检察官丁柔却打破律师之间的默契,将这种事情摆到台面,还揪住了一个很关键的点,就算现在定罪不了他,但一旦消息传播出去,舆论起来了,他可能会被律师行业协会给当成平民愤的弃子,被吊销律师执业资格证。
他打拼这么多年,才累积了这么多人脉资源和社会地位,现在要是被吊销了作为根本的律师执业资格证,对他的羞辱和打击,绝对是致命的。
一个不能给有钱人擦屁股,还是厕纸中第一品牌的人,就算之前赚了点钱,但未来能一直支撑他奢华的高消费生活,以及让有钱人都给他面子的高高在上的地位吗?
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而偏偏检察官丁柔当众这么说了,还指出很让人遐想的问话:你到底说了什么,让一个谋杀了自己妻子的凶手,在接过电话后,就那么丝滑的懂得如何设计自己被抓后如何进行脱罪的伪装?
几乎所有人都会下意识就想到了真相。
肯定是专业律师的蒋大状直接电话指导了这一切,所以才让非法律专业的凶手懂得利用法律来设计洗脱自己的罪行。
如果是所有人都这么想,他顶多彻底当一个不讲脸面的讼棍。
但一旦检察官丁柔愿意对被告杨国驹示好,做些控辩交易,他是完全有可能被被告杨国驹供出来的。
“师父!”
旁边当跟班的事务律师,赶紧伸手扶了扶自己的师父,脸色也大变。
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师父干了什么。
他作为师父的入室真传子弟,一向将师父伺候的非常舒服,深得师父的信任。
所以案子进行到这一步,他已经知道在案发当时,被告杨国驹杀了妻子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了师父告诉了事情真相,让师父帮自己。
因为被告杨国驹是金牌股票经纪人,着实帮他师父赚了不少钱,被他师父笑称做送财童子,所以当他师父知道这件事后,第一时间提醒被告杨国驹改了说法。
从‘我杀了我妻子’变为‘我怀疑我杀了我妻子’这种法律上可以进行诡辩的说辞,然后听完所有事情后,第一时间给被告杨国驹设计好了最佳规避法律起诉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