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仔细想了想:“也就这么几天吧,七八日,八。九日的功夫……对,自从听说六夫人过世的消息之后,我就再没听说他闹腾过了。”
“你说什么?!”宛若卿一把捏住景言的手腕,“再说一遍!”
“哎哟,疼!”景言惨叫一声,“我说,就这几日……”
“下面一句!”
“六夫人过世以后,他就没闹腾了!”
宛若卿松了手,转头撑住桌子:“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娘亲是在澧王府过世的,她过世前几日,赫连拓天天到澧王府闹腾,娘亲过世以后,他就再也没出现过,难道我娘……”
可娘亲死时面色如常,身上并无伤痕,也无中毒的迹象,不像死于非命啊?
这事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诡异,赫连拓和此事真的毫无关系,那之后他的表现又怎么解释?
或者,不是娘亲的事,是别的事情,让他安静下来了?
莫非,真的是那无尘公主天香国色,所以让他对两个手下的死,暂时罢手?
怎么都想不通啊!
宛若卿叹口气,娘亲的猝死,总归让她感觉有些迷雾并没有解开,可表面上,并没有找到一丝破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完美,越是天衣无缝,她就越觉得有问题。
不知道是怎么了,或者她一直无法接受娘亲就这样死去。
是不是,她太过多疑了?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很可惜,她被困在这里,无法动弹,不然,自己出去查探一番,或者有眉目。
对,出去!
她得想办法从这里出去,和御世堡,澧王府,裴家,把关系脱离的干干净净!
想到这里,她转身,看着景言:“对了,明日京城恐怕会生变,你去陋衣巷守着,她眼睛不方便,你亲自守着,她会安心些。”
“多谢小姐提醒。”景言很是感激。
见他要走,宛若卿叫住他:“景言,这段时间来,和你相处得很愉快。如果……如果明日真的变数太多,你就带着她走,我会通知守卫,让他们不要阻拦,你我之间的契约,就到底为止吧,你自由了!”
“小姐……”景言听完这话,竟感慨万千,一时间,连感谢的话都哽在喉间。
“行了,保护好自己,走吧!”宛若卿上前拍拍他的肩,说到底,景言也是个身不由己的苦命孩子,就让他自由吧。
毕竟,自己也快自由了,没必要拖着别人。
送走景言,夜已很深,锦绣却还是不明白:“小姐,那些衣服,姑爷怎么送入霍格将军那边?”
宛若卿笑着解开谜团:“这还不明白吗,霍格将军是你家姑爷的人,这回啊,是皇上自己把狼引到自己面前了,自作孽啊!”
“那明天……”锦绣大惊。
“西陲军大战京城禁军,恐怕有好戏看了!”无责任围观,果然比前怕狼后怕虎要轻松的多。
锦绣吃一惊:“那姑爷万一失败了,岂不是要连累小姐?”
宛若卿耸耸肩:“若是他败了,我们走人就是了,不过有可能要连累宛府就是了。”
如果是这样,是不是娘亲也不想看到?
要不要阻拦一下?
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开始沉思。
那么,如果裴澧夜成功了呢?
到时候,自己可不可以就无牵无挂离开裴家,和他断得彻底?
霍格是三代忠良啊,到他这一代,年纪轻轻,不过三十岁,就当了西陲军最高统帅,据说是在西陲边境出生,几乎是在西陲长大的。
他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背叛东陵,谋朝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