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从沈氏集团的小职员干起,自己还清一百万债款。
为了早日还清一百万,我整整打了三份工,从清晨工作到深夜,直到病倒,母亲给我升了职,勒令我不许兼职才停止。
老实说,我从来没为了这么点钱如此拼命过。
对曾经的我来说,一百万只是个停留在口头的数字,吃几顿饭或者买件西装就能花完。
等我真正凭借自己的努力去一分一毫地赚钱时,我才知道一百万究竟赚得有多艰难。
而我从前的所谓改革的举措,又错的有多离谱。
这一年的时间里,我学会了很多,也成长了许多。
我理解了从前母亲因为工作繁忙而不能时常陪伴我的愧疚,也明白了母亲为何“偏爱”黎栎这个从前没有妈妈的孩子。
黎栎见我成长到能独当一面的地步,也很知趣地给我让了位,顺便给他自己放了个长假。
他并没有那么“讨厌”我,相反,黎栎和母亲可能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希望我过得好的人。
我重新成了人们口中的沈总,却不像从前般因为这个身份而沾沾自喜,霸道横行。
因为我知道,作为沈氏集团的总裁,我身上所肩负的不仅是集团的盈亏,更是集团底下员工的未来。
我不断扩展商业版图,让沈氏集团的盈利再回巅峰,赚得盆满钵满的同时,我也不忘给集团员工升职加薪。
又是一年深秋。
天凉了,王氏集团该破产了。
王朝和我曾经是能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他肚子里究竟有几两墨水,没人比我更清楚了。
现在,他恐怕赔得裤衩子都不剩一条。
王朝破产后,陈念念很快便找了个由头和他分了手,还很贴心地带走了他最心爱的名表,次日就拿去典当行套了现。
没人知道她究竟为什么这么迫切地需要钱,以至于如此轻易地将把柄递到了我的手上。
我从典当行赎回了这只表,这是我送给王朝的成年礼物,没想到我们关系破裂后,他却还珍藏着它。
只可惜,兜兜转转,这只表还是回到了我的手中。
管家叩响了门,说有位黑发白衣的姑娘找我。
不用猜我也知道,那姑娘肯定是陈念念。
我让管家请她进来,好奇她如今又想耍什么花样。
陈念念先是背叛了我,现在又背叛了王朝,想必她以后在京圈也混不下去了。
所以,只好回头找我么?
陈念念推开门,怯生生地看着我,长发及腰,肤白胜雪,像朵盛开的雪莲。
“有事?”
她脸色苍白,泪光在眼底闪烁,贝齿咬着下唇,微微向左偏着头。
陈念念很清楚,我最喜欢她用这个角度看我。
“启南,你听我解释,其实,我,我是有苦衷的……”
哦,来唱苦情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