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周宴宴只觉得头眩眼花的,不由得合上书,央求道,“先生,马车一晃一晃的,我看的头晕,回家再看行不?这次我保证,我肯定认真背,好不好嘛?”
林向鄞轻飘飘的斜睨了她一眼,在她祈求的目光下,大发慈悲的点了头,周宴宴立马露出笑容来。
她将书一扔,然后凑过去,脸色谄媚的道,“认识这么久了,我发现先生不爱笑啊,这长路漫漫的,看书多无趣,不如我给先生讲笑话吧,怎么样?”
林向鄞看了看那本被扔到一旁的书,叹口气倾身过去捡起,整理好放在一旁,“好,你讲吧,我听着。”
周宴宴眼珠子转了转,“还是猜谜语吧,先生学富五车,我这点脑筋急转弯,就请先生赐教了。”
林向鄞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可以讲了。
周宴宴清了清嗓子道,“一头猪卖一百两银子,两头猪卖一万两银子,你说这是为什么?”
林向鄞皱眉深思起来,半晌缓缓道,“有头猪怀猪崽了?”
周宴宴一脸奸笑的摇头,“不对,就算怀猪宝宝了,也不可能卖那么贵啊。”
林向鄞摇头,“不知道,你说为什么?”
周宴宴道,“因为两个头的猪很少见,哈哈哈…”
林向鄞:“……”
就连外面驾车的王木也是一脸无语的样子,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答案。
“再来一个啊,先生你问我,你是老虎吗?”周宴宴眉飞色舞的看着林向鄞说。
林向鄞沉默了一会儿,张口问道,“你是老虎吗?”
周宴宴真是恨极了那个人,如果抓到他,一定不会轻饶了他,肯定要让他将牢底都坐穿!
“好,我知道了。”王木都一一记下。
随后,兵分两路,王木去挑选轮班巡逻的人,周宴宴去了洪老板那。
周宴宴这一次被弄坏了几十座暖棚,油布需求量也是巨大的,洪老板这边没有太多货存,都得现做,两个人商量了一下,洪老板表示会让工人加班加点的做的,尽快将油布制作出来送去。
交了两百两银子订金,剩下的等交货再结算,走时拉走了铺子里所有的浅色系的油布,回去后第二天就召集人手将暖棚重新盖起来。
只盖了八座,还有三十三座,那些只能等着洪老板给送了。
周宴宴在家留了两天,官府那边派了官差到处查找嫌疑人,还把周宴宴叫去问过话,无非就是问她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周宴宴这阵子就忙着铺子和暖棚的事,接触的都是家里人,也没得罪过谁。问不出来什么,这查起来就有点大海捞针了。
再说杨石头这边,他那天夜里是偷偷摸摸的出去的,家里人都睡了,完全没察觉,天还没亮他就跑回来了,也没遇到过什么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有人怀疑是他做的。
只是听说周宴宴家都报了官,事情闹得这么大,多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就怕被官府查出来,整日窝在屋里,门都不敢出了。
心想,就这一次,下次可不能再冲动了。
……
周宴宴在家又停留了三天,见官府也没什么进展,只能先去凤合镇忙自己的事,而这件事一直到落雪了,官府也没能找到作案的人,便成了一桩悬案。
转眼冬天来临,周宴宴已经走遍了大半个华亭县,将近三十多个镇子都有了周家的分店。
而周宴宴除了有春满酒楼的分红外,这个冬天,火锅和烧烤给她赚来不少财富,全都是家里那群牛羊以及暖棚内的蔬菜的功劳,有些镇子来不及盖暖棚的,就需要从家里暖棚运来新鲜的蔬菜,人力物力加上运费,使蔬菜运到那些稍远的小镇时价格极其昂贵,但就算这样,也有人四处托关系买。
这世道,就不缺有钱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