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也显然是不信这个回答的。
只是,能这般识时务,也是个妙人。
安也笑起来,“我这不需什么人伺候,你口中的郁公子也不需要。再晚些,他应该会送你们出府。”
王翠娥一听,面上带了几分焦急。
不等她开口,安也又说:“我虽在王府中不需人伺候,却是缺一个府外能与我通报消息之人,每月银钱照发,你可愿意?”
赵月儿如今进了宫,城中消息便会闭塞一些,她如今,正巧缺一个能帮她去听城中消息之人。
“愿意愿意,奴家愿意!”王翠娥未曾想还有这般好事,当即满口答应下来。
安也点点头,“我要你每隔三日向我汇报一次城中所生的大事。你不必来晋王府,只需去大理寺卿赵侍郎府上,去将消息报给赵月儿便好,她会予你银钱。”
说罢,她又补充道:“记住,此事除了赵月儿,不可告知旁人。”
“是,奴记下了!”王翠娥激动道。
傍晚的最后一丝晚霞收尽,整个大堰重新拢上黑暗。
郁宴院前仍站着零散的几个女子,还在想着法子让他出来。
郁宴将那些声音尽数忽略,提气一跃,轻巧翻上院墙,几息之间,便出现在荣晋之书房之中。
书房中点着灯,荣晋之斜斜靠在太师椅上,正读着一本兵书。
见郁宴悄无声息前来,他一惊,手中书本险些摔在地上,勉强稳住之后,才蹙眉道:“怎得不敲门?”
郁宴沉默看他一眼,没回答,只是道:“王爷不必如此。”
荣晋之眉头皱的更紧。
“我即已承诺今后会为你护卫,便不会食言。”
郁宴的声音沉沉,在这夜色中传递,带着些冷意,“王爷不必再用旁人来牵制我。”
这十年来,郁宴一直是沉默的。
他总是沉默的接受,不会去反驳什么。荣晋之习惯了向他掠夺或是给予,这次也是一样。
他许久没有见过郁宴这样的冷意了,现下见他如此,竟是有些心惊。
他勉强笑笑,“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不曾体验过……”
“我说了不必。”郁宴开口,打断他的话,“今晚我会给那些女子一些银钱,将她们重新送出府。王爷今后,便不要再提此事了。”
他说完,恭恭敬敬朝荣晋之行了一礼,“属下告退。”
荣晋之面色阴沉下来,盯着郁宴离去的方向许久,才猛地将手中书本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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