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安思雨没有听清男人的问题,她只感觉到身边有一块冰,本能地上前去贴住,为了能让身体更多的触碰冰块,感受到更多凉爽而不断向上攀爬,双手抱住一处,双脚也贴住一处,脸颊也紧紧贴上去。
因为挨地近了,她听见男人第二次开口问的问题:“要谁帮?”
帮?安思雨晃晃脑袋,“什么帮?”
男人粗暴的将她拉开,推远,迷蒙间有种要离开的架势。
身体的燥热再次席卷而来,她从鼻腔里发出吟咛,起身拉住男人,“别走。”
她再次攀附上去,嘴唇贴在他的颈窝,“我好热,你别走,别抛下我。”她眼眶发凉,眼泪顺着脸颊流向陆时年肩头,“别像我妈、我同事还有……还有那个陆时年一样抛下我。”
陆时年身形一滞,“我什么时候抛下你了?”
“你是……”安思雨听着男人熟悉的声音神志清晰了些,撤身扭头看了看男人的侧脸,转而笑道:“你长得好像陆时年,但是他不会来的,他都有未婚妻了,不会管我的,我……”
安思雨的话被冰冷的唇吞没,她感觉到冰块开始主动贴近自己,而那让她趋之若鹜的凉爽一点点刺激着她心底的欲望。她主动抱紧陆时年的脖子,贪婪的回应着他的吻,一步步入侵,想将那两瓣凉爽永远据为己有。
第二天,安思雨在晨光中猛然睁开眼睛,她盯着惨白的天花板许久,直觉得浑身酸疼,连翻身都困难。
脑子里冒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还好对象是陆时年。”
脸颊的红即刻覆盖整张脸,连耳朵也没放过。
她切断自己疯狂的想法,暗恨没有在陆时年面前守住最后的防线,那人心里一定很得意。
她这才知道下药和喝醉不同,当时虽然迷糊醒来却特别清晰,连她自己说的那些话和做那事过程里对陆时年“求取”的各种羞耻言语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脸,拼命
摇头,心中叫嚣:不是,那不是我!
倏然,她的手腕被一只大手箍住,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她心脏狂跳不止,对方顺势欺身上来,“捂着脸做什么?”口吻里带着明显的戏谑。
安思雨局促之下,口不择言道:“你,你趁人之危。”
“看来,你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陆时年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按照协议,那是工作。按照当时的情况,是你在趁火打劫。”
安思雨羞耻得无可辩驳,她咬住嘴唇,缄口不言。
“而且,你大概忘了。”陆时年松开她,赤裸上身坐在床上,阳光将他完美的身形镶上一层金黄,更加深刻地勾勒出他的胸腹肌肉,让人想入非非。
他睨着她,“是我救了你。”
安思雨别过头去,到了此时,她已经将从酒店醒来之后的记忆都理清楚,从求救到索爱都是她一个人……主动的。
她将被子往上拉扯,遮住自己半张脸。
陆时年起身套上衬衫,“以后就照着你昨晚那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