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道:“陪吃、陪喝……”
他刻意停顿,咬上她的耳朵,辗转于口,暧昧吐出:“陪|睡。”
说着又要去撩她的衣服,她彻底被逗笑,伏在他肩上轻锤他,眼底还有湿润,嗔骂着他:“你有病吧。”
“我是有病。”
他笑着轻喃:“得了碰不着南苡就浑身难受的病。”
嘴贫。
眼泪又被他哄了回去,她附身轻咬他脸上一口:“送我回去,工作室还一堆事儿呢。”
也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刚刚看手机的时候才知道,她跑出来跟他闹了一天一夜,黎膏四处找不到她,都快疯了。张晓武昨天在宴会上也拉到项目,叫她隔几天和那些资方导演聚一聚,要提前准备很多资料。
搭在她后腰的那双手没动,他另一只手却不经意地撩拨她的耳侧,弄得她又痒又燥,她抓住那只手,却忽听他沉声问她:“不再多待会儿?”
“已经待了很久了。”
从昨夜,到今天傍晚。
他欲言又止,想留下她却又找不着借口,只得回头替她拿了一条裙子。
她的裙子被弄坏了,他说这是赔给她的。
那条极其精致的墨绿色连衣裙,看一眼便觉得矜贵,竟然就藏在他衣柜最深处。
严澄也趁着两人在楼上时来过一趟,在桌上放下了一个袋子,里面是一只精巧的蓝色丝绒小礼盒。
她轻顿,打开后,里面躺了一条芒果项链,细碎的光晶晶亮亮,闪人眼。
是她最爱吃的水果。
衣服很快换好,是简单款式,却设计感十足,腰上和领宽都用足了功夫,甚至有些苛刻,腰粗细不当根本穿不下,肩宽窄一点都架不住它,不合适的人穿着奇奇怪怪,合适的人穿着却能惊艳万分。
温行知在看见后的第一眼,视线从她的勾人小腰,再到骨间的项链,叹道:“还说这裙子没人能穿,今儿就认了主了。”
袅袅身段,盈盈可人,裁剪合适到像是为她量身打造。
她却没明白。
温行知牵着她缓步出门,严澄已经开了车候在门口,上车前他告诉她:“这条裙子的设计师说过,它被设计出来,就不是给人穿的。”
她狐疑:“那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叫人膜拜观摩他的创意,”说起这件事儿,温行知嗤笑起来,“那人叫杜聿,你应该听说过的。前段时间有个一线女星,就那王嘉鹤,求着让人设计红毯礼服,结果还被那人毒舌怼了,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
说着还低声槽了句:“净瞎搞。”
南苡微微思索后,才想起来。
国内顶尖原创设计大师,杜聿。
她不混设计圈子,只听说这个人作品千金难求,前些年办了个传统时装展,里头的主展览作品到现在还放在某展览馆里供着。
只是没想到,这人猖狂地以为自己创造了一件艺术品,却不巧叫它找到了自己的缪斯。
温行知当初在看见这条裙子的第一眼,便直接问了价要买。杜聿不愿卖,喊了个天价想打消他的念头,谁知道他竟然一锤定音,当场就让严澄刷了卡,将裙子领回了家。
杜聿都傻了。
于是后来这风言风语就传了个遍,说杜聿欺诈温公子,叫人家一掷千金买了条裙子,也不知道是给哪个小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