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痕迹到现在都还没消,要不是因为这个,她能被徐京冉突然袭击,能和他闹这一场吗?
罪魁祸首。
而且一个是徐京冉,一个是纪念,他们俩其实谁都没好到哪里去。
温行知也深知这一点,听了这话堵在心头的那点阴翳也顺畅了,手撑在车头,低头便调戏她:“你不还挺愿意的吗?”
“不愿意也没办法,你饶得了我吗?”
两人挨得近,她贴在他肩上的手似有似无地轻挠着,挠得人肩上痒,心上也痒。
知道她是蓄意勾引,温行知却喉间一紧:“上车。”
车开出了庄园,在郊外时突然拐进了某个树林间。
月色正当头,马路空荡,车内潋滟,声势紧锣密鼓,彼此抵死而绵长地纠缠又分开,来回翻覆。
过了许久,她才降下车后座的窗,伸出头去透了口气。
头发还没来得及整理,有几缕混着汗液贴在颊边,眼里是还没来得及褪去的情与欲,先前战事过于酣畅淋漓,此刻弄得人有些疲累,于是她整个人就这么松懒地趴在车窗上,看着不远处的马路。
那边有不甚清晰的路灯打着,偶尔有一辆车飞驰而过,无人注意这块漆黑的小地方。
郊外清凉晚风吹来,流过汗的身子觉得有点冷,她窝回了车内去看他,他正点上了一支烟,还没来得及抽,就被一双纤纤玉手拦截,入了另一个人的口。
外头的微弱灯光投射过来,她的侧影没在车内明暗处,温行知直接将她捞起,侧抱在了自己腿上。
“什么时候学的抽烟?”他替她细细理着发。
“三年前。”
也就是他们刚分开那会儿。
温行知静静的,指腹顺着头发往下来到她的腰间,轻挲着她的腰下。她抽了几口后,便将烟送回了他的唇间。
车内除却暧昧的气息,还有一股皮质的清香。
这辆车他不常开,说是上道后有些高调,要是被温郑两家的老爷子看到了,又得一顿说教。
可她想起自己回了京城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是开的这辆车。
当时那股子气焰何其嚣张?身边十来个人,连带着张晓武都垂涎不已,她至今都记得那句话——
巴博斯配温公子,绝了。
想到这儿,她莫名就生了觊觎之心:“你这车,借我开几天?”
他咬着烟偏头看过来,甚为不在意:“给你都行。”
“我可不敢要。”开出去怕被人惦记。
“一辆车而已,”他不知想起了什么,笑,“当年连我全副身家都想要的人,现在一辆车都不敢要了?”
她听后略滞。
时间线突然就被拉回了很多年前的平安镇上,好像还是他让她考虑考虑两个人的关系,而她还在考虑期间的时候,偶遇过一次沈青绵。
她记得特别清楚,是沈青绵主动挑起这个话题,说……温行知的全部身家是要交给未来媳妇儿的,还问她敢不敢要。
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是说……你不在那车上吗?”
温行知像是在笑她天真:“沈青绵那人惯会哄骗姑娘的,你信他?”
果然,没有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