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嫤从善如流道:“如此便谢谢二婶了,正好祖母让二婶帮忙裁制骑马装,我瞧这云锦倒是不错。”
说话时,姜若嫤的手抬起,抚了抚绸缎般的墨发。
卫二夫人看见姜若嫤头上没有佩戴什么首饰,配合说道:“我瞧世子夫人头上过于朴素了,世子夫人改日要赴明安公主的邀约,不如我顺便让银楼给世子夫人给世子夫人添置几件首饰?”
姜若嫤的眸光闪了闪,笑说道:“二婶有心了,只是眼下不是府中添置首饰的时节,怎可让二婶特意给我添置首饰?”
“若是让心婉妹妹她们知道了,也不好。”
卫二夫人掌管府中中馈,对外自然要表现出一副公平公正的模样,她笑说道:“这有何难?给世子夫人添置首饰的银钱会从我的私库出。”
言外之意,给姜若嫤添置首饰这件事情是她的私人行为,和靖南侯府无关。
卫二夫人盛情难却,姜若嫤勉为其难道:“那好吧。”
她知道卫二夫人是有求于她,才会对她如此大方。
而且卫二夫人掌管靖南侯府的时候,可没少将靖南侯府的东西据为己有。
现在卫二夫人主动要给她添置首饰,她可不会拒绝。
一旁的秋扇眨了眨眼,她好像明白刚才姜若嫤出来见卫二夫人,为什么要特意将头上的珠钗给取下来了。
卫二夫人主动对姜若嫤示好,又忍痛给姜若嫤添置首饰和送云锦,姜若嫤却绝口不提帮卫常瑶和卫宜意解除禁足的事情,卫二夫人不禁有些急了,她说道:“今天在母亲的院子,常瑶和宜意虽然言语有失,常瑶和宜意却都知错了,你能否帮忙前往长公主那儿一趟。”
姜若嫤仔细看了卫二夫人一会儿,似乎终于领会了卫二夫人的话语,她说道:“二婶想让我在母亲的面前帮瑶妹妹和意弟说情?”
见卫二夫人点头,姜若嫤为难道:“母亲决定的事情,我哪里敢多嘴?”
“而且今天在祖母的院子,瑶妹妹和意弟的话语确实不妥当,母亲让瑶妹妹和意弟闭门思过也是为瑶妹妹和意弟好。”
言外之意,卫常瑶和卫宜意被永乐长公主责罚是咎由自取。
姜若嫤若是按照卫二夫人的话语跑到永乐长公主的面前帮卫常瑶和卫宜意说情,被永乐长公主厌恶的人就是她了。
听完姜若嫤的话语,卫二夫人差点儿将银牙咬碎,她发现姜若嫤变了,从前她若是开口,姜若嫤还不得巴巴地巴结和满足她。
她今天却白给姜若嫤说好话了,还损失了一大笔银钱。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她何必耐着性子和姜若嫤周旋这么久。
想到送给姜若嫤的云锦和要给姜若嫤添置首饰所需的银钱,卫二夫人的心在滴血。
姜若嫤见卫二夫人要离开,故意说道:“二婶不再坐坐吗?”
姜若嫤抬手将耳边的青丝别到耳后,说道:“刚才二婶说要给我添置首饰,二婶何时让银楼的人送首饰进来?”
卫二夫人:姜若嫤这是生怕她食言吗?
卫二夫人说道:“我明日便让银楼的人进府。”
说完这一句,卫二夫人再不愿意在姜若嫤这儿待一刻,气息不稳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