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真是要把老道士气死了,上前一脚踹了过去,王鹤飞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一个地滚式就躲开了。
“玄机老儿,你干什么,可不兴搞偷袭的。”
“哼,秦留白在哪?”
王鹤飞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玄机老儿这么快就明白过来了,但是马上又是一副一脸糊涂的表情。
“秦留白,他怎么可能在这,在濠镜看着大德商行呢,怎么可能在东海。”
“能别装吗,真当老道好欺负了,别忘记道爷当年是靠什么吃饭的,当年在襄阳城摆摊子算卦的时候还没有你呢。
痛快的把秦留白叫过来,要不然道爷一包药叫你生死两难,就凭借你们两个小辈也来算计道爷,真当老虎不发威当道爷是病猫吗?
等道爷下手的时候,别说你喊魏叔了,就是喊爷爷也没有人能救得了你,要不你就用出破戒刀,试试道爷深浅如何?”
王鹤飞见老道如此,知道瞒不住,索性也就不装了,在祖师相前磕了几个头,然后站起身,对着玄机老道鞠躬作揖。
“哈哈,魏叔,何必发那么大的火,秦留白说我瞒不住您老人家,我还不信,哎呀,您真老当益壮、火眼金睛啊。
都是一家人,何必生气,再说了您都是出家人了,戒嗔戒怒啊,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我说还不成吗,要是您老答应让小少爷接触教务,我们又何至于此。”
“嘿,说来说去,还埋怨上道爷了。”
“我哪敢啊,就是这么一说,本来我是真心答应您等到小少爷十六岁,但是给秦留白去信说了这事,他不同意啊,过往年就带着北斗七星就来了。
秦留白的主意正,您老是知道的啊,我能怎么办啊,当年是您一个人愣是在这穷乡僻壤一呆就是二十几年,说是一句话,可是其中心酸谁能知道啊。
秦留白和我又是小辈,不能给您来硬的,只能出此下策,逼着您老答应让小少爷出去走走,我们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魏叔,咱们白莲正宗藏得时间太长了,要是小少爷再不出山,人心似水,他会变的啊,老一辈的人不多了,年轻一代也都快变老了。
今年我已经四十三,秦留白也有四十岁了,小少爷今年才十岁,等到十六岁,然后重新开始,是二十岁,还是三十岁稳妥呢?
那咸宁狗贼今年已经六十六岁,到那时仇人都死球了,怎么告慰老教主,和为了大业而死去的叔伯兄弟的在天之灵,还有跟着埋名隐姓二十多年的兄弟们?
魏叔,你生我们的气也罢,不高兴也罢,小少爷的事您该放手了,秦留白其实已经偷偷的见过小少爷,他说小少爷有老教主的遗风。
从小我爹就跟我说,蜜罐里是养不出强者的。
当年起事的时候,襄阳城里有比小少爷更小的都上了城头,您看看啊,小少爷在吴家这件事上是不是处理的很好。
给他一个机会,也是给您自己一个机会。”
王鹤飞一通话说下来连消带打,噼里啪啦一口气说完,都不带中间停歇的,听得玄机老道心里的火气消了大半。
“你们啊,就是年轻,二十几年都等了,还差这几年光景吗?
唉,做都做了,还能说什么,如今老道满六十岁了,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脚步了,你让秦留白别躲着了,来见见老道吧。”
听着玄机老道声音有些消沉,王鹤飞也感到有些伤感,想想当年他的老婆孩子,都是为护教而全部死在了襄阳。
“魏叔,是我和秦留白没有想好,您老别生气了。”
“滚蛋,哦,无量天尊,早干嘛去了,这会假惺惺的,老道虽老,但是眼里一样揉不得沙子,你说的也对,是该让你们年轻人出来历练历练了。
道爷修了几十年,还能生什么气,但是有一点必须说清楚,白莲教的事情不能一下都压到小少爷身上,他还是个孩子。
不过,丑话说前头,有一件事你们必须答应。
否则别怪老道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