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步有些急,略对李昔一点头,便道:“路上怕有不平。我已派了人去柏海禀告赞普。让他加派士兵往这里迎接文成公主。”
李道宗是行伍出身,听着他的话,脸色微变,“大相,此话怎讲?”
“吐谷浑素与我吐蕃不和。此次迎娶文成公主乃是天下尽知之事。现在我们虽在吐蕃边境,却也临吐谷浑不远。风雪两日未停,一日不走便多一日凶险。我恐有生变,便打发人先回柏海。”
李道宗点头,“这样也好,大相思虑得甚是周全。”
送亲的队伍,虽然都是精挑细选之人。但行进一个月的路程,大都身心俱疲。如要真的遇到吐谷浑大军,胜算可真就不高。如此,不如早作打算。
禄东赞得了李道宗的夸奖,脸有得色,看向李昔的时候,明显有得意之色。惹来李昔两记大白眼。这人,怎么还与孩子一般,难不成,他还想在她这里讨赏不成?
“若真如大相所言,还不如就等在这里为妙。路上冰天雪地的,也不是很好走。”李昔淡淡说道。
禄东赞挑了挑眉,看来她是不信他啊。
李昔回到文成身边,见她醒来,便让蝶风帮她熬药,又服侍她吃了。李昔知文成心里不好过,却不会在她面前提到伤心事。她是和亲公主,她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不快而忽略掉自己的使命。更何况,历史上的文成是那么功成名就,为吐蕃人民所敬仰与爱戴。
想到这儿,李昔便在脑海里搜寻话题,让她忘记烦恼。希望有朝一日,她真能如历史上所载的一般,在松赞干布的身边发光发热。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洞外的天空,仍是昏黄一片,白雪皑皑反将四周黑黢黢的山映得格外清楚。
文成吃了药倒下休息,蝶风在她的身边铺好铺盖,也休息去了。
李昔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便倒在铺盖上望着地上熊熊燃烧的火发呆。
就在这时,听得外面的洞口处,传来一片嘈杂声。
隐约听到“骑马一千人”“在此处守了两天”之类的话语。
李昔的心“咯噔”一下,难道真的遇到了吐谷浑大军?
她急忙翻身系好斗篷,拿了一只火把,走到洞口张望。
风越吹越大,狂劲击打人身时,有推人倒下的力量。乌云压顶,越压越低,四面气流一时如被凝滞,寒气翻腾,池上浪涛顿起。
一阵风起,冷风扑打着面颊,李昔挪了挪身子,往上坐了一个台阶,寻了一处有青石避风的地方靠下。
一粒冰凉自空中蓦然落下,吹了进来,点在她的唇角,慢慢融化。
是漫天飞舞旋转的雪花。
“下雪了。”李昔喃喃,湿润一点点沾满面庞,身子渐渐被冻得僵冷,“来人”
有侍卫小跑着过来,“奴才见过任城公主。
“李大人与吐蕃大相呢?”
“回公主,他们点了三百人马出了山洞了。”那侍卫回道,抬眸看到李昔满脸的忧色,又道,“大相吩咐:若公主醒了,洞内一切事务由任城公主来打点。”
李昔倏地站起身,再不管什么矜持和形象,“他们走了多少时辰了?”
“快一个时辰了。”
李昔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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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亲的队伍,虽然都是精挑细选之人。但行进一个月的路程,大都身心俱疲。如要真的遇到吐谷浑大军,胜算可真就不高。如此,不如早作打算。
禄东赞得了李道宗的夸奖,脸有得色,看向李昔的时候,明显有得意之色。惹来李昔两记大白眼。这人,怎么还与孩子一般,难不成,他还想在她这里讨赏不成?
“若真如大相所言,还不如就等在这里为妙。路上冰天雪地的,也不是很好走。”李昔淡淡说道。
禄东赞挑了挑眉,看来她是不信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