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口舌伶俐的南宫未没有反驳,反而神色一怔,叹道:“大不了我陪他一起断……”
长孙玄凤眼眯起,“你早有这觉悟,干嘛非得等到本王说要杀杜央才来?”
南宫未掐着眉心,烦躁道:“那琴家人非得要将他们的下一任当家强嫁给我,我被他们下了软骨散,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杜央走的那晚,南宫未便想追出去,却被琴家姐弟俩发现,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下。药将他软禁了。
长孙玄只见过南宫未给别人下。药,哪见过别人坑南宫未,一时有些失语。
“既然来了,你就去劝劝杜央吧,他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南宫未愕然,“他都几岁了,还玩绝食?”
长孙玄耸耸肩,“不然本王为何将他关起来?他要是在本王府上一哭二闹三上吊,出事了怎么办?”
南宫未更是哭笑不得,心道杜央平日间性子沉稳,从没做过出格之事,哪会像长孙玄口中描述的那般无理取闹。
然而……当他见到杜央时,他才惊觉,长孙玄没说谎话。
杜央被长孙玄关在了府中一所石头堆砌出来的暗室中,冬日严寒,室内不可抑制地渗出阴冷湿气,冰冷刺骨。
南宫未走到将手放在铁门上,打了个寒颤,发现锁是开着的,这“牢房”是个进出自由之地。
此时,杜央正站在石床旁,背对着南宫未,听见推门声时,他身子僵了一瞬,片刻后又恢复如常。
“阿央,我来看你……”南宫未总觉得这幕场景过于滑稽,气氛更是怪异,杜央又不是当真要赴刑场,周遭的氛围却像要生离死别似的。
杜央听见他的声音,眼眶一热,喉头梗咽,委屈道:“你来做什么?”
南宫未涩涩地低笑一声,“我听王爷说,你不肯吃饭?”
“那又与你何干?”杜央回身,声音沙哑虚弱,此时只不过短短几句话,便喘气不已。
杜央眼窝深陷,眼球上布满红血丝,胡子茬也长出来了,整个人颓废至极。
看得南宫未直皱眉,伸手去抓他的手,试图帮他把脉,却被杜央一把甩开。
南宫未也恼火了,低吼了一声,“杜央!你别闹了!”
杜央望着他,淡淡道:“你还来做什么?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我……”南宫未语塞,“我没有不要你,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当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