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毒素积压大脑所致,下臣医术不精,不敢妄自动手。况且……”
他顿了顿,“若是殿下好了,将军你……”
陆修文没有接着往下说,夏寒青握着萧则绪手指的力道突然加重。
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若是殿下好了,是不是会像断了线的风筝离开将军府,扶摇直上九万里?
但……
他望了萧则绪一眼,“殿下是九天翱翔的鹰,我又怎能做禁锢他的风筝线。”
他更希望殿下再如七年前一般比肩日月,而非困于小小的将军府。
萧则绪一愣。
夏寒青这个人……果然很怪!
他扭头抱住夏寒青软糯糯喊了一声“相公。”
“臣在!”
萧则绪突然扬起一个笑脸,这个笑如冬日暖阳般涌入夏寒青心底,化开了千年寒冰。
只是笑容却在看到江陵端来的那一碗药后戛然而止。
孤不吃药!
夏寒青端着药碗,吹凉勺上的药汁儿,连哄带骗,“殿下,是甜的,真的是甜的,你尝尝?”
孤不信!
夏寒青哄骗傻子。
他猛地摇了摇头,转身要跑,却被夏寒青死死揪着手腕,无处可逃。
眼看着那药要进他嘴边,萧则绪眼睛一闭视死如归。
又苦又臭又腥,呕~
不等他要吐,一块儿沾着白糖的蜜饯塞进了嘴边,酸酸甜甜的黄杏干,将舌尖的苦通通压了下去。
“甜吗?”
“甜,不,不甜……”
夏寒青捏着他的下巴一勺子药送了进去,下巴往上猛地一抬,萧则绪口里不想喝的药咕噜一下咽了下去。
夏寒青!
孤不会放过你的。
“唔……”
这次塞进来的是一块奶糖,在舌尖化开,一直甜到喉咙里。
孤勉强可以饶你狗命!
没等他回过神来,夏寒青又一勺子药灌到他嘴里,动作可谓是有些粗暴。
但是不粗暴萧则绪是绝对不会喝药的,夏寒青早就掌握了喂药的正确方式。
夏寒青!孤要杀了你。
好不容易一碗药见底,萧则绪被他折磨得三魂丢了两魂,眼泪直流。
这眼泪可不是他怕了夏寒青,是被那药苦的舌尖发麻导致的生理眼泪。
他见夏寒青松开,麻溜地儿地抱着球跑出了书房,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夏寒青。
“殿下?”夏寒青试图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