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小米也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皮孩子!
口上却还是宽恕的应道,“他在我家很乖的,没出什么岔子。”看在你挂彩挂的那么惨兮兮的份上,姐姐我格外开恩帮你说句好话。
佐老伯神色一喜,“正好,我和他奶奶最近要去另一个城市处理一下手头上的事情,但我们又怕他带去惹出什么乱了……”
柯小米恍然大悟,立马回话,“老伯伯我怕是不能胜任。”
您家孩子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咱家庙小气量也小,实在养不起。
“姐,你不能这么对我哇啊!!!”佐西奋力的冲过来摇摇她的手,眼角货真价实的泪水,“母猪尚且还在小猪被抢走时哀唤几声,姐你这么无情……不好不好。”
一本正经的挥着泪水摇头。
成,这形象生动的。
柯小米低眸睨了一眼还扒着她大腿哭的惨兮兮的佐小朋友,蹬蹬腿,“老伯伯,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看管他的。”
老伯简直是谢天谢地的,捞起棍子就走。
柯小米十八里相送,回头,那人已在吃着薯片,顺带挠挠痒。
“喂,我答应让你在这住的原因是看你可怜,你好自为之一点!”
谁叫她天生心软,不过这个知恩不图报的家伙还正在抢她的零食!
有道是尊老爱幼,也就将那包薯片让给他了……
但她其实是比较好奇他身上的伤,担心中不知不觉的就脱口,“身上不是有伤嘛,这样坐着不会痛吗?”
佐西不动声色的趴在沙发上,打了个呵欠换了只手吃东西。
“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两三个月就会消失,我身上从来都不留疤的。”
柯小米诧异,“你怎么这么有经验?”
“习惯了。”他翻了个身,正坐在沙发上惬意的又撑了撑腰,“小时候老头把我打进医院里,害我伤筋动骨一百天的修了半年学,好在我身子骨硬朗,被打多了也就没啥大碍,就是疤难处理了点。”
看着他如此简单的说出这样的话,柯小米又心惊了一下。
“小时候?小时候你不跟爸妈在一起吗?”不由自主的就问了出来。
佐西奇怪的又望了她一眼,还是娓娓道来,“我很小的时候就被交由爷爷奶奶抚养,爷爷说是因为爸妈都不喜欢我,奶奶说爷爷从小就有暴躁症容易发急,所以发起雷霆来谁也不认识。”
佐西伸着舌头将一片薯片卷进了口中,平平淡淡的眨眼,疲倦的又打了个呵欠想要入睡,闹腾一天真是累。
动了两步,奇怪的发现自己又坐回了沙发,一只手顺着手腕将他的两只袖管撩了起来,柯小米弯下身仔仔细细的盯着那几个青紫印记,右手拿着酒精伸了过来……
“嗷嗷嗷……”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神嚎之后,佐西半身抽搐的在地板上滚来滚去,眼泪狂飙。
柯小米叹气,“这么大个人嚎的跟个娘炮一样干嘛,真没出息。”
佐西捂着后背,挑眉,“这么疼你怎么不自己来试试!”
“伤的是你又不是我。”柯小米故意嘲笑的做鬼脸,佐西更加不满的狂吼,“小米姐你没良心,你虐待歌星罪加一等!”
“得,我没良心。”没良心给你上药给你吃住,贼喊捉贼呢这是。
满脸陪笑的将他扶起,送去了别的房间。
她以为自己狠不下心,忘记一切的。但事实上她却可以让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代替他曾经住过的地方,呵呵,这算是变相的冷漠吗?
“姐你要让我独守空房吗?”临走之前佐西拽住她的手。
“你搞清楚,这里住两个人。”
“姐要和我一起睡?”
柯小米满脸黑线,无情的摆起面瘫脸,“你想多了,姐姐我还想多活几年。”
万一哪天夜里被发起疯的佐西吓死,得不偿失。
残忍的拍拍他的头似表示安慰后就决绝的离开了。
“越来越小气了。”佐西冲着某人的某影做了个刚才的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