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婚事也办了,成家立业之后,自己的宝贝女儿可就得跟着他了。
若是让邹明贵太过压制他的发展,恐怕也只会适得其反。
“周恭,你怎么看。”康嵘没来由的突然发问。
周恭早已折好信纸,
将其递回后,意味深长的笑道“都是大人的家事,周恭不便多言。”
康嵘也哑然失笑。
先前让邹明贵去,本意是罗且并无行伍经验,想保他周全而已。
他所说的徐温自己虽有耳闻,却也不知是否有罗且说的那般本事。
他轻叹口气“总不能什么都让老头子给他们操办吧。”
随即准备给罗且写调令,走时不忘吩咐周恭道“你先别走,一回找个人替我送信给邹明贵和朱由东。”
既然枕尚儒和崔让都如此看重此人,恐怕怎么也有些本事吧。就算只是个绣花枕头,他们手里还有两千精兵呢。
想到这,康嵘大步朝书房迈去。
康嵘去信之后,罗且明面上,手中已经得了兵权。
暗地里,又有陈知县相助。
罗且如鱼得水。徐温的新军编募也变得越加便利。
随后两人声东击西,让关喆继续打着旗号在兴河募兵。自己则带着罗且偷偷赶往芦县。
芦县多力士,是徐温从上永下辖各县志记录中查阅而来,后又在陈进财的口中得到证实。
芦县,当地崇山险峻极多,粮地甚少,当地民生极为艰难。
前赟时期,官府对于土地的兼并日益加重,导致山越百姓难以负担生计,滋生出大量匪患。
当地村落也时常为保全自身而与官差械斗不止,民风逐渐剽悍好斗。
直至承平时重新统一,并任用山越人来治理山越土地后,芦县一带的百姓才放弃与官府继续对抗。
当地大力促商,而其本就有得天独厚的矿木产业,芦县开办出不少官号。
山越居民也不再深居山中,而是随着官府的迁徙,靠着身强力壮的筋骨,在官家讨口饭吃。
距陈知县所说,如今不论是卖去军籍的老卒,还是做了逃兵的兵丁,都有不少去了芦县,要么落草为寇,要么出卖力气。
总之,有着大批的军卒滞留在此。
徐温秘密将兵马调遣后,又凭着罗且夫人替他软磨硬泡,康嵘终于是将徐温宁州军的旧部要了回来。
由于几人与徐温在营中兵谏,阵斩张尚尚一事中,几人又是从犯,虽有崔让的袒护,但还是格去军籍,充到胡营里。
(胡营乃是承平的一些降部和外族所组成的部队,士卒没有军籍,享受不到屯田和赋税的优待,且多是干些苦力杂活)
几人虽是被贬到胡营,但却依旧在军中耀武耀威。
原本承平人就高胡人一等,胡人轻易不愿得罪,毕竟吃了官司,朝廷多是偏袒自己人。更何况这些人个个都和朝中官员有着渊源。
后来宁州督抚崔让又亲自过问多次,胡将们更加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