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必是才折不久的,是谁呢?
难道是他,七皇子。可恶的,我才不要,拿起花正要踩,又觉得这般不好。
冒犯我的是七皇子,不是它们。
如果一束花,可以抵消我心里的委屈和悲痛,他真是太天真了,我不管他的寂寞,不管他的什么什么,我不要再在这里,太过分了。
怎么可以这样子呢?
心里又生出一个声音:“为什么不可以呢?你只是一个宫女,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痛苦地扯着头发,这该死的七皇子楼破邪啊,以后路归路,桥归桥。
真是不舒服极了,别想我去照料他,我要跟他说,我要离开这里。
不管了,什么也不管了。
气恨的捶着棉被,头痛极了,我真是失败啊,连想把花踩了的勇气都没有呢?
有人轻轻地敲了几下门。我抬起头。
这当儿是谁呢?不会是公公们或是宫女们的,如是他们,会直接在门口就叫了。
那就是他了,七皇子,我一咬牙,不理会。
坐在床上,闭上眼深深地叹着气。
“初雪。”七皇子的声音,低低地传来。
我不应他,他那么高贵,干嘛来这里呢?这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初雪。”他不死心地又敲门:“我想跟你说说。”
“我不听。”我双手捂着耳朵,不要再听他说话:“还请七皇子准了奴婢初雪到梨花宫里去。”不要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可是我能吗?他是七皇子,要是蛮横起来,梨香算什么?他一样是不买帐。
他还是不走,还是不停地敲着门。
我不得已,去开了门,就跪在那冰凉的地上:“还请七皇子允了奴婢。”
“初雪,我昨天晚上喝醉了。”他低哑地说。
我冷哼:“不要拿喝醉了来当借口,七皇子,你是高高在上的七皇子,奴婢不敢有半分的抱怨。”不是抱怨吗?为什么口气又酸又狠又委屈的。
“是真的喝醉了,初雪,不要放在心里。”他轻轻地说。
我火气更大:“不要放在心上,七皇子,奴婢怎么敢呢?谁叫我是奴婢呢?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你何必亲自来跟我说呢?”
“别跟我斗气好吗?”他低声下气地说着。
我瞧他一眼,脸上的气色也不甚好,枉我把他当朋友啊,有这样的朋友吗?
“奴婢不敢,七皇子你是什么人啊,奴婢岂能跟人斗气。”
“你这不是赌气话是什么?”他冷哼。
我别过头去,不理会他,心里的气是转了好几个圈圈了。
他沉沉地叹着气:“别这样闹了,我头是痛的很,昨天那几个大臣,都说着要把千金送进宫里。父皇更是又一再地提我的婚事,我喝多了二杯,对你冒犯了。”
我不说话,他的事,关我什么事?他成不成亲关我什么事。
“初雪,你去看了那画没有呢?”他又轻轻地说着。
我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句地说:“没有,我也不会去看。”
“你。”他眼神一冷,瞪着我瞧:“倪初雪,你说话算数吗?”
我冷叽:“七皇子,我要离开这里,我去梨花宫,更方便照顾好我的妹妹。”
他眼里几乎要结成冰,相互对视着,谁也不让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