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挣扎了一下,腕上他的手却挣脱不开,怕还会有人看到,她微恼的低声喝道:“曜王陛下,这里是皇宫,麻烦你自重一些!”
他俯身逼近她的脸,危险的气息笼罩在她头顶:“你还不想说实话吗?”
“说什么实话?”
秦夙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块玉佩来,在柳雪颜的眼前晃了晃:“认识这个东西吗?”
看形状,怎么这么眼熟?
咦,那是她一直戴在身上的吊坠!柳雪颜往胸前摸了摸,胸前空荡荡的,原本该戴在她颈间的吊坠不见了。
“我的吊坠怎么会在你那里?”柳雪颜伸手要拿玉佩:“还给我。”
秦夙利用身高优势,长臂一扬,轻易将玉佩举在了柳雪颜够不到的高度。
“你不是说只是绕了点路吗?这只吊坠怎会在惠妃差点被侮辱的案发现场呢?”
吓,原来是她自己掉在那里的。
看来他已经知道了。
“你想在大殿上揭发我不成?”她眯眼怀疑他的目的,拿着她的玉坠来威胁她,既然不能再装下去,她也懒的再与他兜圈子。
“我要是想揭发你,早就已经揭发了!说,你为什么要对付惠妃?”
“我不是要针对惠妃,是那个男人!”柳雪颜不得不说出事实:“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当时我用狗血泼了你,其实……他才是我要泼的正主。”
秦夙低头轻笑。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他了。”他的声音极低,似自言自语。
柳雪颜没听清他的话,疑惑的看着他:“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秦夙语调未变:“然后呢?你处置完那个男人之后,又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没见什么人,我后来就去换回了自己的衣裳过来了。”柳雪颜下意识的撒谎。
她暂时还不想让秦夙知道沈习的事,她与沈侧有过节,沈侧为人阴险歹毒,但是,沈习却是不折不扣的纯真大男孩,与他的父亲十分不同。
因为秦夙的眼睛逆在光里,柳雪颜看不出他此时眸底的火光。
他没说什么,靠着墙壁的身体站直,转身往大殿门口的方向走去:“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就进去吧。”
进去?同他一起进去?开什么国际玩笑?
她呵呵笑着:“你今天是贵宾,你先进去吧,我在外面透会气,马上就进去。”
她那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秦夙。
“夜晚风凉,别在外面待的时间太久。”秦夙说罢,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
“知道了。”柳雪颜边说边冲秦夙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
等他拐进了大殿里,柳雪颜方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总算走了。
又等了一会儿,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柳雪颜才从后门悄悄的溜进了殿中,找了一个离龙椅最远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坐在后面的那些大臣,都是品阶较低者,他们只顾着与高品阶的大臣寒喧,哪里顾得上柳雪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