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哥哥对他却尊敬无比,人到底哪一面是真的,谁又能说得清。
南修是什么样的人,自是她心里最清楚。
听到他愿进宫,许黛娥十分惊讶,迟疑地问:“浦哥哥不是最讨厌进宫吗,去年医试第一,都不愿入太医院。”
浦笛嘴巴阖阖又张开,“我不适合做官,你知道的。”
许黛娥点了点头,说了句场面话,“有浦哥哥这般悬壶济世的神医在民间,真是百姓之福。”
浦笛见有人慢慢的往外走了,往里探了眼,动了一下唇,最终还是客气的说:“我只是闲散惯了,回吧。”
“回见。”
许黛娥没和他说,她可以经常出宫,毕竟已经身为人妻,很多事都不能再无所顾忌的吐露。
浦笛也不似从前一般,所见所想都会和她说。
看破不点破,才是人和人之间最长久的相处之道。
她目送浦笛进了府,转头就奔向了马轿。
上轿后,许黛娥发现轿车并未往宫里的方向走,不解地问:“这是去哪里。”
“成王府,”
晏南修见她想问,又不愿开口,就同她解释:“玄公子和红梅公子可能要走了。”
原来是这样,两人成婚后,他应酬极多,本以为今日能早些回宫。
想到他是皇子,许黛娥释怀了。
这些日子见过他们不少回,她由衷地赞赏:“他们俩人都是清风散朗之人,自殿试放榜后,成王府热闹了许多。”
晏南修不以为然地道:“都是些落榜之人互吐苦水。”
许黛娥略带挑衅地扬了扬下巴,“话不能这么说,来时或许烦郁,走时,我见好几个人都开朗了许多。”
“那些开导之话一时有用,久了便又会不甘心。人都是不断的重新认识自己,再全盘推翻,反反复复中不断蹉跎。直到老去很多人都是糊涂的过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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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黛娥想了想,调子奇轻地回:“那样也甚好,糊涂点甚好。”
晏南修一直琢磨着这句话,随后又像忆起了什么轻轻一笑。
两人一路闲谈到了成王府。
玄青子和红梅公子这几日都窝在茶室。
向红瑜在整着一些诗词,订成小册子,玄青子张着嘴,嘴角淌着口水半卧在榻上,一手撑在案边犯着困。
晏南修的声音,很远就传了进来,“这是春困。”
红梅公子抬眼,看见俩人踱着步子进来。
许黛娥手上提了糕点,温婉的倚在他身边,他想到了一个词:天下无双。
他连忙停下手里的活,行了一礼。
进屋后,许黛娥把糕点放在小几上,笑眯眯地对他说:“知道红梅公子爱吃,让府上留了一份。”
向红瑜闻着香气,就也不客气了,摊开油纸便吃了起来,“这灯珍糕,因手艺太过繁复,米园饼铺除了掌铺已经没人会做了,如今他七十高龄了,能上许府做寿点,二皇子出了不小的力。”
许黛娥这才明白过寿的点心,还有这层典故,她着实感动,偷偷看了晏南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