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发配边僵的人,却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留在了身边,重新弄了个干净的户籍。当初何家谋反的矛头差点就引到了父皇身上,这样的人他为何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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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后几次酒局,晏萧行都不着痕迹的让他们俩不对付,发现了这个端倪,他才想和晏南修谈一谈晏萧行这人。
结果晏南修心高气傲未接招。
他们终究这般不同。
晏南修拥有的每一样他都羡慕,拥有最好的老师,拥有最自然的生长方式,在局势完全不利他的情况下,才让人看到他的爪牙和才能。
晏南修也只能这样,旦凡他不这么激进,就会被他所拥有的光环淹没掉。
他从始至终,能看到晏南修是怎样一步步,矛盾又混乱的撕扯自己,变强变大,直到滇南打入岭河,晏闲双才发觉不对。有一只手一直在推着晏南修走,那只手连晏南修自己都没感觉出来。
晏闲双感觉到了。
他是最不希望乔三言死的,寂字牢他去拜访了一下,乔三言就把他看穿了,吃过一顿好酒好菜,直接吞了碎碗片自杀死在他面前。
临了前,那双一生都未曾出现过情绪的眼睛,露出了热忱和轻狂,对他说休想。
休想用他牵制晏南修。
休想阻碍晏南修走向欲望的顶端。
绝决又惨烈。
在那一刻,他才明白晏南修每走的一脚,都被人走出了路,只等着他往里钻,那些路恰好是他一手带大的老师,给他铺好的。
瑞德帝听出了他的一语多关,他眯了眯眼扫在晏闲双身上,确认一下他最后那个‘别人’是谁。
几分真几分假不好辩。
晏闲双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他捶了下狩猎过后发胀的腰臀,便坐没坐相的半躺在椅子上放松起来。
四周黏黏糊糊像是苔藓之类的藻类植物,散发出的味道清香中透着腐烂,晏南修把莫凡护在前胸挡去了夜风也挡去了星光,但挡不住身体里涌出来的腥味。
周围的脚步声渐渐退去,他才安心。
晏南修移动了下身子,星光就跃了进来,看到莫凡小脸苍白,嘴已现紫色,眼睛直勾勾已经没了反应,看样子神智已经到了溃散的边缘。
这是中了毒。
晏南修拍了拍莫凡的脸,用嘴型说不许睡,就剥开了他的衣服。
好几处深可见骨的窟窿眼,伤口敞着黑色的血水,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狰狞可怖,这是被特制猎笼所伤,猎笼里的精铁钉应该是涂了毒药。
晏南修看了一眼,就不假思索直接上了嘴。
强大的吸吮力,让麻木的皮肤和神经渐渐苏醒,莫凡不敢置信将闭将睡的眼,一下子瞪得老大,“王爷你。。。”
晏南修抬了一下头,意示他不要说话,直至把伤口的毒血清理完才摸了摸他的头说:“你不能死。”
他嘴边挂着黑色的血渍,神色很凝重,眼角也有些余红。
莫凡微微蹙眉,他不懂。
看到王爷嘴边挂着的血渍,他更想不明白。
王爷对自己千好万好,也未曾信任他,还被人拿这事取笑他不得人心,现在正是一个好时机可以甩开他,为何拼了命也要把他从猎笼中拉出来。
有了知觉后,莫凡借着星光摸了摸四壁,这是一个布满植物的小洞,刚好够两个人容身,可是摸上去触感又不坚硬,迷糊前明明是在一片林子里,怎么会出现山洞的。
晏南修似乎看出了他的思疑,笑了一下道:“我们命不该绝,在一棵千年大树里,他们找遍了每一处石缝和树梢,唯独没想到树根可以藏人。”
莫凡这才放下了心,靠着树身的后背早已没了力气,缓缓的向下滑去坐在了树洞中。
他怎么也想不到,围猎居然还会有人胆大包天到想杀他们。
“王爷猜那些是何人?”
莫凡一屁股占去了全部地方,晏南修只好挪开脚挨着树壁边半立半靠,一只手伸过莫凡头顶找了个支撑点固定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