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走了,云敬之去隔间找她,这才注意到原来自己写的字就挂在她这隔间背后的墙上,心中自然颇为喜悦,牵了她的手就要走。
林夕媛刚来了点感觉,自然不肯,云敬之道:“你这样枯等要等到何时?又不是真像以前一样还要天天在这里坐着。”
“可……”
“笨了吧,叫人在外面贴告示,以后每逢五日来坐堂半日,依旧只看女眷。”
“还是你想得周到!”原以为他是不想让自己再继续做这工作了,没想到竟然很快想好了折中的办法。
云敬之哪里不懂她的心思,笑着将人扶起来:“那这会就先走吧,以后按点来就是,也不能总天天支在这。”
“嗯嗯。”
出去以后,林夕媛便跟林从深说了这事,林从深有点犹豫地看向云敬之,直到他说了无妨才应了是。
林夕媛无语:“哥哥为什么只听他的不听我的啊?”
林从深笑:“世子比你这县君分量重,你说呢?”
林夕媛郁闷:“那看来只能下辈子投个好胎才能扳回一城了。”
云敬之笑叹:“又开始胡说了。”
林夕媛没理他,又问了问柜上的情况,林从深说还好,只是有一两个重症找上门来了,她不在没法治。
林夕媛道:“如今我也没办法,等我的眼睛好了,再重新带这些学徒上手就会好一点了。”
“你不要急,先养好了再想这些吧。”
“是,这自然。”
两人略说了一会儿,云敬之便拉着她回去了。
第二日,林夕媛逢五仍旧坐诊的告示便贴在了医馆门口,不过也特别声明如今她伤未痊愈,暂且无法实施手术,望众人谅解。
如今人家贵为县君,还是带伤行诊,再说这个就有点吹毛求疵了,京城之人看了也都纷纷表示理解。
到了第一天重新坐诊的日子,杏林堂外排了不少人,大多是平日里有病痛耽搁,却又不好开口找大夫的女子,另外有一些则是求子心切,想来这有名的送子娘娘处沾沾孕气。
云敬之本来给她定的是半日,结果头一天人有点多,忙得饭也没顾上吃,到了下半晌才算是诊完了。
不过隔了五日之后再去便好了许多,只是夹杂着许多要求得男秘方的,让她应付得很是头疼,最后干脆叫人在外面写了告示:“无孕或可能治,求男此处无方”,这才算是筛除了一大批劣质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