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朝安抱她来到梳妆镜前,按在椅子上。
他盯着她。
庄灿还有点不好意思。
她挑挑拣拣选了一只口红,梅子浆果色。
认真涂好。
庄灿的脸白皙无暇,没伤的情况下根本无需打底,涂了粉底反而多余。
“好看吗?”她扬起头,靳朝安正拿起一支眉笔,轻轻摆正她的脸。
“好看。”?????他弯下腰,眉笔向她眉心靠近,“别动。”
清晨的一缕光透光窗帘的细缝,正好洒在他身上。
他弯腰抵在身后的写字台上,像在临摹一幅传世的国宝,一笔一画,认真专注,眼眸里是化不开的浓情。
画好了眉。
靳朝安凝望着她,就像是凝望着他心口的一颗朱砂痣。
这颗痣曾经从他心上活生生地剜掉,他痛不欲生,血流不止,以为这就是结局,幸而她的不放弃,赐予他的失而复得,从此将彻底永远地依附在他心口,与他同生同死。
他一生悲凉无望,唯她是他此生唯一的欢喜。
他该感恩。
片刻,靳朝安牵起她手,“走吧。”
“什么嘛,还以为你会夸我好美。”
穿好衣服,到底也不能太招摇,两个人又伪装了一下,戴上鸭舌帽口罩,手牵着手出发。
普通情侣约会的一天。
看电影,吃西餐,到维多利亚港看夜景。
在日落时分坐天星小轮,吹舒服的海风,看夕阳的余晖折射在海水上。
拉下口罩接吻。
疲惫回到家后拥抱着入睡。
一夜无梦,天光如约而至。
风吹来篇
婚礼当天。
庄灿偷偷抵达康公馆,在康可馨的闺房,等她画好妆换好衣服以后,和她顺利的掉了包。
康可馨又嘱咐了她好多注意事项,一句话,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庄灿卧底经验丰富,这道理她懂。
“不用紧张,我妈不来,只要我妈不来就绝对没问题,我爸和我那些姨娘都不会识破,说实话,他们都跟我不熟……”康家其实很复杂,小报媒体曝光过,康政道和原配早已名存实亡,老死不相往来,康夫人不住在康公馆,但庄灿想不到连她亲生女儿的人生大事她都不愿露面。
康可馨突然想起什么,把她手腕上的一只玉镯摘了下来给庄灿套到手上,“我妈知道我要结婚,特地派人捎给我的,你戴着吧,不戴肯定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