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犹豫了。”
她循循善诱。
“好吧。”铃铛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但是我只能给你解开一只手。”
庄灿微笑:还是个脑子不好使的小仙女。
“好嘞,一只手正好吃饭,啥也不耽误。”
也不耽误逃跑。
铃铛给她解开一只手后,又把另一只手拴在柱子上,系得很紧,比刚刚的要紧。
庄灿乖乖配合着她。
等她一走,她也不着急脱身,当务之急自然是填饱肚子。
她就坐在地上,靠在柱子前,曲起一条腿,大爷似的,一口一口地咬着手里的馒头。
倒还挺香。
她眯眼看着院子里进进出出的大块头,思考着他们的来头。
这些人,和那个“三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们在计划什么?
庄灿大概猜到,他们故意落水,多半是为了甩人。
只不过……
二楼窗台。
靳朝安洗漱完毕,头发打理得非常利落。
他戴好眼镜,换了件崭新的衬衫,此刻站在窗台前,眺望着远处,一双手,正慢条斯理地系着衬衫的纽扣。
一粒一粒,自下而上。
他今天状态很好,整个人显得非常精神。
延悦在他身后规矩站着,手里拿着配套的浅灰色西服外套,细看的话,她的双腿还有些微微打颤。
靳朝安把视线从井亭那边收回。
他转过身,理了理袖口,露出一小节白皙精瘦的手腕,朝延悦伸过去,他睨她一眼:“知错了?”
延悦立刻拿起他放在桌角的腕表,细心为他戴好。
“知了。”她始终低着头,认错态度诚恳。
又服侍他穿好外套,一番整理过后,妥妥的矜贵公子,气质无敌。
“走吧。”
正巧延良带着丁普出来,一行人便下楼。
靳朝安走过去,不知和丁普说了些什么。
老头一直曲着腰,恭恭敬敬地,时不时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