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傻!”说药狐傻,白傲霜顿时不愿意了,白了慕容璟一眼筷子一丢说道,“我吃饱了!”
一桌子人,除了他都没怎么吃。
“那不如就撤了吧。”沈碧湘看了许久,总觉得慕容璟和这个白傲霜中间有那么点不清不楚,见楚凌月全然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心里暗自着急。
“叨扰这么久,是晚辈的不是,夫人,时间不早了,我这就告辞了。”晚饭刚撤下,换上了香茶,还没聊几句,慕容璟就告辞,沈碧湘也没有挽留,亲自送到门口这才回去。
慕容璟刚想上车,被白傲霜拉住了,“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活到那么久做什么,我更喜欢及时行乐。”
慕容璟靠在马车的车厢上,看着白傲霜发笑,不过却也没有继续上车。
“带我去见见他吧,我们也很久没见了。”白傲霜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不过慕容璟还是听懂了。
点了点头,慕容璟让车夫先回去,然后两人一步一步的往景晟侯府相反的方向走去。
赶在城门关闭之前两人出了城,在城外的树林里,两匹矫健的西北烈马正悠闲的吃草。见两人来了,跺了两步又安静了下来。慕容璟飞身上马,白傲霜犹豫了一下也跳上马背。
一个时辰之后,两人在皇陵之外停了下来。没有惊动任何人,慕容璟带着白傲霜翻了进去。
“我给你带了梨花白。”在一个墓碑前停下,白傲霜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壶酒,然后又摸出三个酒杯放在墓前,“最近闲来无事,我倒是没怎么酿桃花酒,要是你去了南筑,一定会喜欢我的酒窖。”
每年这个时候,白傲霜都会从南筑赶到天启京城,部位别的,就为了来这里看这个人一眼。墓中所葬之人是先太子,五年前,先太子被暗杀,不治而亡之后就被葬入皇陵。
“你不用自责,一切都是天意。”慕容璟叹了口气,拍了拍白傲霜,“当年的事情谁也预料不到,当时你就算在场,只怕也无力回天。”
当年那场刺杀之前,白傲霜本来是在太子府中做幕僚,桃花花期将近,他要赶回南筑酿最新的桃花酒,所以才会离开京城,就在他离开之后三天,太子被刺杀,他得知消息就立刻往回赶,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谢谢,这五年来,我虽然年年都来看他,可是他却没来看我一眼。”白傲霜把杯中的酒倒在地上,然后一撩下摆坐到了墓碑前面,“我没事,我只是想跟他说说话。”
“唉!好吧,你说,我去别处守着。”知道强求不得,慕容璟索性放任自流,由他去了。
威远侯府,慕容璟走了之后沈碧湘借着聊闲话的由头把楚凌月给留了下来。
“凌月,那个白傲霜究竟是何人,看着男不男女不女的,该不会是……”沈碧湘的疑惑楚凌月明白过来了,不过白傲霜是断袖,慕容璟又不是,感情这事儿,得两个人能凑成一对儿才算数,一个人使劲儿
,只会把人越退越远。
“舅母,如果白傲霜真的是个断袖,又对景晟侯有意思,那又如何?”
见楚凌月一点着急的样子都没有,沈碧湘是有点上火,“景晟侯是你相公!”
“舅母,我相信慕容璟,他不是断袖。”一句相信就已经足够,别的不需要多说。
转头想了想,沈碧湘也笑了,“也是,这也不能怪你,就是他真的是断袖了,你也没什么法子。索性你们现在还没成亲,不如明天景晟侯府来人的时候,就选靠后些的日子吧,也多看看这小侯爷和这个白傲霜之间究竟有什么。”
沈碧湘坚持,楚凌月也不拒绝。楚筠走的太早,她还没来得及体会被人疼爱的滋味。如今有人打心眼的疼她,她绝对不会拂了她的意。
慕容璟在皇陵一守就是好几个时辰,知道第二天寅时,白傲霜才从地上起来,两人一起回了景晟侯府。
叶萱早就猜出来在慕容璟身后进城的人就是白傲霜,所以昨天就躲到了自己的怜丝院,免得跟他碰面,跟自己过不去。
有句老话说的好,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叶萱连初二都没躲过,一大早起来用早膳的时候就在饭厅里撞了个正着。
“几年没见,该长的地方还是一点都没长。”见她第一面,白傲霜在她的个子,身前身后的扫了一眼,薄唇微启,成功的把叶萱给惹的破了功。
“老娘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