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握着唢呐的手一顿:“什么?”
“但你还是进来了。”
没头没脑的几句话让唐曼有点迷惘:“你在说什么?”
这人身上散发着的虽然谈不上善意,但也绝非是恶意。唐曼一时间觉得有点眼熟,但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没什么,你该进去了。”男人说,“记住来时的路,希望你能找到路原路返回。”
留下这句话,男人便消失在了那束光里。
毕竟是游戏里的人,会点消失术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唐曼收起心中的疑虑,屏住呼吸推开了门。
绵延的绿意出现在眼前,她差点被惊到后退几步。
在苍翠的草坪上,有几个身着雪白衣服的人各自手握着自己的乐器,齐齐看过来。
“曼曼,你来啦!”
五分钟后。
唐曼无可奈何地坐在了草坪上,任由头上的手给自己编织着发型:“我能问问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不能哦宝贝。”唐诗诗笑着说,漂亮的手在她头顶打了一个同样好看的蝴蝶结,“虽然堂姐我真的很想告诉你,但是姑妈说不可以。”
是的,唐诗诗,唐曼她亲堂姐。
她这一代里天赋最高的,几乎已经可以认定为是传人了,跟唐曼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不过相应的,唐诗诗的成绩不太好。在这样的反差下,其实两姐妹关系还不错。
“我妈怎么自己不过来。”
“姑妈说她不能过来。”唐诗诗拍了拍她的肩膀,“可以了,先起来吧。”
唐曼叹了口气,这里除了唐诗诗以外,其他人都是陌生的面孔,担心还有其他她无法把控的事情,只得认命的站起来:“不能过来是什么道理?她不要自己的女儿了吗?”
唐诗诗捧着她的脸仔细端详了几秒,露出一个惋惜的表情:“哎呀,这里没弄好。”
她又转头对其他人抱歉地笑:“不好意思啊,没绑好,我再重新帮她弄一下。”
唐诗诗按着唐曼的肩膀让她坐下,这才小声说:“这个游戏出现得很奇怪嘛,爷爷早就算到你有这一劫,还叮嘱了一定不能让姑妈来找你,说是什么你经过这件事,就会取得非常大的成就。”
她说得很慢,因为信息量太多,唐诗诗瞥了一眼周围的人,确认没有人注意自己这边,才压低了声音:“但是姑妈担心你,所以就来找到我。”
“再然后,你亲爱的堂姐我就来啦。”
说到这个,唐曼才想起最为关键的一件事:“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嘛,你就不要管啦。”唐诗诗说,“总之,我给你带了很多书进来,都是姑妈让我带上的。她说你本来就学得差,结果上大学后就更少碰这些了。真遇上事情一定应付不来。”
她作势将唐曼扶起来,装作给她整理衣襟,实则是在唐曼耳边轻声说:“我会想办法把东西塞到你的唢呐里,你记得别露馅了。带进来可是很麻烦的。”
唐曼点点头。
其中的凶险她当然清楚,万事总得小心为上。
“可以啦。”唐诗诗恢复了一贯的笑容,音量也调整为了正常状态,“可以开始了。”
丧殡礼仪队的表演无非就是那几样,但这里的跟现实中的却有着很大的区别。
至少有很多曲子,唐曼别说吹奏,她甚至连听都没听过。
好在这个丧殡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礼仪队看起来很差唢呐手的样子,在唐曼频频出错后,竟然没有人责怪她。
一整天下来,唐曼觉得自己的腮帮子已经要废了。
好在这里吃饭的时间还是正常,又有唐诗诗的帮衬,其他问题倒是没出现。
临近傍晚,练习终于结束了。
唐诗诗在假装要看一下她的乐器后,还给了她一把沉甸甸的唢呐。
唐曼知道,这是给她加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