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制作法杖,这大半年他东奔西跑收集各种材料,有很多和上辈子那里不一样的东西都要试验,忙得几乎没好好休息过。等到好不容易搞定之后又被扔到了霍格沃茨,本以为能悠闲地过过小日子却又遇上了西弗勒斯的别扭属性升级版。看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些事情,让西弗固执的思维又走拐到了一个诡异的方向……该死的,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
他想要的是那个会毫不留情地讽刺他、会狠狠地把他揍趴下再扔出两瓶魔药给他、会不让他多喝酒最后却不得不怒气种种地给他做解酒剂的西弗勒斯,而不是现在这个死气沉沉、总是掩饰自己并竖起了高高的围墙的男人。
为什么他总是得不到他想要的呢。上辈子也是,这辈子也是。
诺亚翻了个身,侧卧着蜷缩着身体,头枕在弯曲的胳膊上。赶走有些低落的情绪,他把思绪放空,让自己不去想那些麻烦的事情,渐渐睡去。
太阳西斜,不知不觉竟到了晚餐时间。诺亚睡得很沉,连防范危险的精神力都没有留出一丝。可法神大人这面睡得舒服,魔药大师那面却快要翻了天——在真真假假的随便搪塞了一遍邓布利多之后,斯内普怒气冲冲地去找敢翘他的课的小混蛋,可是一无所获。本来以为到了晚餐时间对方就会自动出现,可直到他吃完饭也没在大厅看着他的人影,地窖更是什么痕迹都没有。
追踪魔法之类的根本就不起作用,偌大的霍格沃茨想找一个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于是斯内普的脸越来越阴沉——直到晚上巡夜的时候,他来到天文台。
小小的身影蜷缩在夜色中,看样子是睡得很熟,可是却连一个保暖咒都没有!魔药大师大步走过去,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僵硬地把睡得死死的诺亚抱起来带回地窖。
所以,当法神大人半夜在床上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是被他搂着腰的诱人身体。
迷糊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应该是西弗勒斯带他回来的,于是心情马上好了起来,把之前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情绪全扔到了一边。
沉睡的男人没有了戒备与掩饰,就像是以前的西弗勒斯一样。诺亚眯了眯眼,用法术偷了瓶他上午翻书才知道的增龄剂,然后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12 所谓反攻
占有与被占有的关系不一定要建立在感情之上,男人总是会有一种征服欲,然后进攻、掠夺。而现在,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人挑起了法神大人的兴趣——这个胆敢讽刺他、怒骂他、无视他、侵占他、怀疑他的同时也关心他的男人,让诺亚想要把对方锁在身边。
可有些事情若是强迫就变了样,所以他没有用绝对的武力去镇压,而是留下来伺机而动。不过事实证明,对于性格别扭的人来说一味的等待根本就没用,而且有可能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就让对方钻了牛角尖……所以说,适当的撩拨和挑衅是必要的。
红发青年从被窝里钻出来,目光四处扫视了一圈,然后停留在床头他用来束头发的发带上。他轻手轻脚地把发带拿过来,比量了一下长度——足够绑住双手腕了。
诺亚知道他若是有什么动作绝对逃不过斯内普的感知,所以——他迅速地压在对方身上并拉起男人的双手至头顶企图绑住。
可还没有绕上一圈,他就对上了那双警惕戒备的黑色眼睛。黑暗中带着敌意的目光让诺亚一愣,于是瞬间形势颠倒。斯内普的双手挣脱开来,他翻身把图谋不轨的青年死死地扣在身下,修长灵活的手强制把对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摸出枕头底下的魔杖抵在青年的脖子上。
等到眼睛适应了黑暗看清偷袭的人的时候,魔药大师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
“你又在玩什么,恩?”他低下头,几乎称得上是咬牙切齿地在诺亚耳边阴沉地说,呼出的热气洒在对方耳边,这让法神大人一僵——该死的他的耳朵是敏感点!
法神大人不自然地偏过头,底气不太足地说,“没什么……”
“没什么?”魔药大师眯起眼,放下手中的魔杖转而捏住对方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头来。“大半夜喝了一瓶增龄剂并且……”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还在对方手中的发带,“这叫没什么?”
耳边从未有过的刺激让诺亚不安地动了动身体,却换来男人更有力的钳制。可动用魔法实在是太丢脸了……说不定还会引起这个别扭男人的情绪反弹,该死的!
“放开我。”法神大人尽量自然地说,可声音里的异样和四处乱砖的视线还是没有逃过斯内普的观察。
魔药大师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试探性地更加靠近身下人的耳垂,直到嘴唇轻轻地触碰上去。
“走开!”为了避免这个尴尬的弱点被发现,诺亚挣扎着想要脱离掌控,可是在格斗上从未赢过的法神大人在不动用魔法的情况下根本就反抗不能……无谓的挣扎唯一的作用就是让身上的睡袍松散开,露出大片诱人的胸膛。
“似乎是你先来招惹我的,诺亚。”斯内普挑眉,为青年剧烈的反应而惊讶,“我们是不是该来好好地算算账,恩?”
“……那你先放开我。”
“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魔药大师假笑,然后抽出对方手中的发带紧紧地绑住诺亚的手腕,并打了个死结。“这样不错。”他放开对青年的压制,倚着床头坐在诺亚旁边。
动了动双手,发现根本松不开,法神大人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