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婉一直在主殿门口忐忑地徘徊,不停地打量着凤仪殿大门口的动静,见到她终于回来了,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娘娘!”
“莲莲,你终于回来了!你一晚上没回,真是急死我了!”
“对不起,娘娘,让您担心了,莲莲扶您到里面坐着再说吧。”
“好。”
二人马上进到了寝殿谈话,让云袖在外面把守着。
“莲莲,是不是子勋有事?”
“娘娘您先别急,宴子勋没什么事,他就是着了风寒,病了几日一直没请大夫来看。”
“所以莲莲昨日留下来照顾了一下他,他喝了两副汤药,今早已经好一些了。”
“哦,好一些了便好,好一些了便好。他初来京城,肯定还不大适应京城如此阴冷的冬天,身边又无人照顾,当真是吃苦了……”
赵清婉说着,眼眶忍不住泛红,对宴子勋更加充满了歉意。
想着若不是自己,他哪需要千里迢迢,独自来京城过这样飘零孤苦的生活。
而她,与他近在咫尺,却始终无法与他见上一面。
他心里定然一直又着急又煎熬。
“娘娘,您如今身怀六甲,可不能太忧思伤神了。不然,对您自己的身子,对孩子都不好的。”
“宴子勋他现在……确实过得不大好。”
“不过,他心里有目标,也一直在为心里的目标在努力。莲莲相信,他以后定能好起来的,娘娘您也要相信他才是,是不是?”
“嗯,莲莲你说得对。我应该要相信他能好起来,他不会一直过得这么苦的,不会……”
赵清婉抬手拭了下眼角的泪。
轻扯唇角喃喃道。
这话,其实,她说得并无底气。
她都不知道自己以后在皇宫的日子能不能好起来,心里是不是不再那么苦楚?
宴子勋对她如此情深。
她都嫁作他人妇,为他人生儿育女了,他却为了她一级级地参加科考,去走一条曾经最不愿走的仕途之路。
只为有朝一日能与她见上面。
就算将来他能侥幸仕途光明,可心里的这份苦楚,又岂能轻易化掉?
二人在凤仪殿依然谈论着宴子勋时。
这厢,暗卫也去了宣室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