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明。无论是密法,还是其他事,主要都在人啊!”
停留在遥远虚空的目光,突然转向义明的脸上。
“要有人传,密才能存在。”
“……”
“老衲所痛心,或许尚未找到密法的传人时,老衲已经离开人世。”惠果闭上双唇。眼神又眺望着虚空。“若是如此,那也只好算了——”惠果眺望虚空喃喃自语。
“义明。人啊!有所谓的“器”。有与生俱来的器和因修行得来的器,器的大小、深度因人而异。在老衲的器里所装满的密法,老衲想一滴不剩倒入另一个器里,因此必须有一个和老衲一样大小的器,或在老衲之上的器才行……”
“是。”义明静静地颔首。
“今日,如来佛的脸庞是如此祥和。这脸庞也映照出老衲的内心。无论何时如何观看,都不会感到厌倦。”
“打扰您了吗?”
“不。仅是神游,于事无补。只在天上的佛,就像不使用的银子。佛和银子,都是被使用才有意义——”惠果的目光,再度转向义明。“方才提到的那事。刘云樵如今人在何处?”
“听说寄居在金吾卫同僚家中。”
“老衲想和他见个面。可以安排吗?”
“是的。”
“二日后,应该有空。”
“遵命。”
“不是有好几件事要报告吗?”
“正是。”
“还有何事呢?”
“西明寺有一位从倭国来的留学僧,我想您也有耳闻——”
“就是在洛阳官栈,解决怪异事件那人吗?”
“正是。”
“嗯。”惠果点头后,眼睛眯得有如微笑般。“名唤空海吧?”
“是的。正是那人。”
“听志明和谈胜说,是一个颇具文才的人。老衲也耳闻他有所谓世亲有两人的说法,还说要来盗取密法等等……”
“是的。”
“如何还不来盗取呢——”
“是的。听志明和谈胜说,这个空海还会出入妓院……”
“喔——还会前往妓院吗?”
“最近对祆教颇感兴趣,和个中之人好像也有交往。”
“呵呵——”惠果露出有趣的神情。“你对空海的事,知之甚详。”
“西明寺的志明和谈胜觉得甚为有趣,才说予弟子听。”
“原来如此——”
“那个空海,对方才提到的那只猫似乎颇感兴趣——”义明说道。
“嗯,这——”惠果有如孩子般泛起微笑神情。“老衲有意让凤鸣和他见面之时……”
“就是吐蕃来的凤鸣——”
“嗯。”惠果颔首应道。
此时,空海和逸势正在赶路前往胡玉楼。
空海和青龙寺,几乎都在同时得知刘云樵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