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直紧闭,他的力气越来越大,慢慢就变成砸。
楼下的女人合着睡衣出来:“这家人出国了!你找他们有事啊?”
段昭停下:“平时是谁住这?”
女人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出国了当然是没人住!”
断断续续又有几家出来围观,物业也有人过来。
虞笙拉他走下楼梯时,看到杨苒。
杨苒可能刚洗完澡,湿的头发还没干,披着件外衣,主动走过来:“出什么事了?”
虞笙将刚刚险些被花盆砸到的事对她说了。
杨苒看到砸烂的花盆,也很惊讶:“你们没有受伤吧?”
虞笙摇头:“你已经搬过来了?”
记得前不久,才听她说要装修。
“夏天不方便装修,”杨苒说:“房子之前是精装修,先住着,等秋天再装。”
虞笙哦了声,也不太有心情跟她寒暄,段昭一直在对物业的工作人员说明情况,物业联系了房主,确认过房子没人住,也没养猫,至于放的花,等他们下个月回来后,会处理掉。
最后物业在楼后面,发现那只肇事的黑猫,从模样看,确实就是野猫。
又一件,看似意外,却巧合的,很不正常的事。
吹风机嗡嗡作响。
虞
笙对着镜子放空,一小片头发,她吹了好久,这件事怎么想,怎么觉得委屈。
“你这个吹法,”段昭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再吹一个小时,头发也干不了。”
虞笙“啊”了一声,拉回思绪,吹风机被他拿走,她没吱声,安静的由着他弄。
段昭轻轻的揉她头发,均匀吹干,吹完后,缠电线时,他留意到她莹白的脚踝处,有一道刺眼的红色,不禁皱眉:“你受伤了?”
“可能是,刚才碎的花盆弹起来溅到的,”虞笙低头看了眼,不太在意的安慰他:“没关系,不疼。”
话刚说完,她双脚离地,被他打横抱起,条件反射般的勾住他脖子。
进卧室时,她盯着他的脸,觉得他眸色更深,似乎被她这一点小伤,影响到心情。
她回来时,穿的在泰国玩时的短裙和凉鞋,意外发生得很突然,他虽然带着她躲过,但距离并没有很远,也难免擦到,但真的也就是,指甲那么宽的小伤口。
虞笙沉默的,被他放在床上,他转身去拿碘伏和药棉,拿回来后,在她身边坐下,握着她脚踝,将她的腿,放在自己大腿上。
“你这个不应该碰水,”段昭拿着棉签,动作极轻的擦着伤口:“弄不好很容易感染。”
“就这么一丁点,阿婆切菜不小心切到手指的口子,都比这个大,她还能洗菜做饭,手也照样好了,”虞笙抿唇,想活跃气氛:“你肯定是戴着八倍放大镜看的。”
段昭抬眼看她,眼角微微上挑,手上动作还是很轻,但说的话不太好听:“那你就别管它,等着留疤,看你怎么穿凉鞋。”
虞笙唇线拉直,凶什么,不太高兴。
他敛眸,也没再说话。
虞笙想换个话题,但不想说被险些被花盆砸的事:“你头发有点长了。”
“我留长点?”他像是征求意见:“你想,让我换个发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