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芙宓孬种也好,她可不愿意被炼成丹药,因而谄着脸道:“呃,伯父,我和小土鸡是朋友,它不会愿意吃我的。”
“什么小土鸡,我父皇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我。”一头尾羽美得心惊动魄的绿孔雀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空中。
芙宓一看便知,这就是小土鸡那便宜弟弟了。
“不用耍滑头,本王只有一个儿子,你也看到了。”
芙宓有些不相信,难道她真的猜错了,这世间还有另一只银凤,刚好有个孔雀儿子?芙宓将昏迷的小土鸡从囚仙笼里抱出来,“伯父,小土鸡不是你儿子吗?”
绿孔雀的脸色一变,朝着银凤道:“父皇,今日正好连着这小孽种一起收拾了。”
银凤没说话。
绿孔雀又尖叫道:“父皇,你为了这小孽种伤透了娘亲的心,今日难道还要为了他,不顾孩儿的丹药吗?”
银凤有些迟疑。
“父皇。”绿孔雀哀求地叫道。
银凤看向芙宓冷冷地道:“你若自愿束手就缚,我可以先杀了你,以免你受神魂被炼之苦。”
芙宓压根儿没想到银凤会是这样的父亲,心中不由对小土鸡的怜惜又增加了十二分,真是可怜它这么多年都在这对父子面前受苦。
对于这样的人芙宓也没什么好说的,世间万物,弱肉强食是定律,今日她倒霉死在这里也不怪别人,只怪自己太贪心。她二话不说地将小土鸡收好,“让我束手就擒那是休想。不过小土鸡是你的儿子,我只盼着你不要让绿孔雀伤害他。”
银凤没有说话,耳边却响起了绿孔雀的话,“父皇,你不是一直遗憾儿子的血脉不是凤族之血么?若是能移植血脉,我想娘亲一定再也不会跟父皇怄气了。”
移植血脉,那就只有小土鸡的血脉最合适,他们本就是兄弟。之所以长久以来,绿孔雀和他娘没有动小土鸡,就是怕招来红凰。如今在天虹秘境里,小土鸡又神魂受损,这可是天大良机,它和红凰的神识联系正是最弱的时候。
银凤叹息一声,冷声道:“动手吧。”
绿孔雀朝芙宓扑来,可他的第一个目标却是小土鸡。芙宓大吃一惊,转念就把其中的关窍想通了,她只是从来不知道原来“虎不食子”这句话并非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她真是后悔得恨不能咬掉舌头,这一次又是她害了小土鸡。
“想动我的儿子,也不掂量掂量你的分量,不过是贱血孔雀,也敢肖想我儿。”红凰的声音从虚空里传来,瞬间就挡在了芙宓的面前。 这话简直明摆着就是讽刺容昳年纪大,芙宓也的确是这样想的,自己这样鲜嫩的莲花送到他嘴边,他居然还矫情,实在叫人气愤。
容昳听了这话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微笑地看着芙宓饮下鱼血,但是眼睛里透出的戏谑却毋庸置疑。
两个人这般大眼看着大眼,最后还是芙宓最先败下阵来,脸还一阵一阵发烫,她知道容昳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她那些酸言酸语,还不就是因为没法把容昳勾、引上手,才说的气话么。
芙宓也有心装一把温柔,可是面对容昳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容易恶从胆边生。大概是他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太讨打了吧。
芙宓将喝了三分之一血的金银鱼递给容昳,“看样子我们已经离开了摇光山,刚开始我还在想怎么才能从山里出来呢。”所有人都是在摇光山开裂露出摇光殿的时候进去的,但后来摇光山又合拢了,出去的确是个大问题。
容昳笑了笑,“你以为天虹仙子的菜园子这样简单就让人随意进出了?”
好嘛,摇光山也的确像是养家禽的菜园子。芙宓挪到容昳身边坐下,“你那漂亮的女弟子出来了吗?你就不担心?”
“你很少赞美别的女子漂亮。”
芙宓觉得容昳真讨厌,会不会抓重点啊?重点是“漂亮”两个字吗?芙宓扯了扯嘴角,“难道你觉得她不漂亮?”
“自然是漂亮养眼的。”容昳笑道。
芙宓张口欲言,最后还是紧紧抿起了嘴唇不开口,像那种“她漂亮还是我漂亮”的话问出来实在太掉价,不过显然容昳的审美肯定很扭曲,梁茉颐算个屁的漂亮啊。
“不过女人的美并不能仅仅看容貌。”容昳又道。
这话是典型的先扬后抑,芙宓等着容昳说梁茉颐的坏话,结果她只看见容昳替自己拨了拨额发,然后道:“如果只论样貌,你们莲花一族倒是天生就有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