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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云栖越想越精神，瞧瞧窗外天就快亮了，即便想睡也睡不成了。

她索性起床去了小厨房。

既是有求于人，总要拿出些求人的诚意来。

她一个小宫女，每月领着最微薄的月例，实在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孝敬吴才人。

就只能亲手为吴才人做顿早膳，当是心意。

云栖这身烧饭的手艺，全是跟赵姑姑学的。

赵姑姑是个好厨子，也是个严师。

只要是关系到案板和灶台的事，赵姑姑从来都十分谨慎且严厉。

云栖足足给赵姑姑打了一年又大半年的下手，在三个多月前，才头一次摸到了锅铲。

而作为一个极为勤奋好学的徒弟，这两年间，云栖已经学到了赵姑姑七八成的功力。

单独做上一顿早饭，并不是难事。

这厢，云栖已经忙活得差不多了，赵姑姑才来。

&ldo;你昨儿躺下的晚，今儿又要出去搬搬抬抬一天，怎么也不知道多睡会儿。&rdo;赵姑姑一边低头系围裙，一边往灶台这边走，走到近前才发现云栖正往食盒里装东西。

瞧着案板上那一碟一碟的吃食，赵姑姑心道：这小丫头多早就起来忙了，怕是一宿都没睡吧。

&ldo;你这是？&rdo;

&ldo;我就是想亲手做点儿什么孝敬吴才人。&rdo;

赵姑姑目光雪亮，&ldo;无事献殷勤。&rdo;

&ldo;是有事献殷勤。&rdo;云栖知瞒不过赵姑姑，索性把自己的打算都跟赵姑姑说了。

赵姑姑听后，没急着说别的，倒先问了云栖一句，&ldo;宜香一旦调离含冰居，日后你们姐俩要想再见上一面可就难了，你舍得？&rdo;

这个问题云栖还真想过，但她却并没有为这个问题纠结超过一秒。

&ldo;宜香必须离开含冰居，不能见面就不能见面吧，无论如何，保住小命最要紧。&rdo;

&ldo;平日里瞧着温温吞吞的一个人，却是个难得的明白人、果断人。&rdo;李姑姑看着云栖，眼中漾着淡淡地欣赏。

&ldo;那姑姑觉得，这事能成吗？&rdo;云栖问，手下意识地抠紧了食盒的盖子，生怕李姑姑说不成。

赵姑姑想都没想就说：&ldo;吴才人心肠慈软，一准儿能答应帮忙。你若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去求，我替你去跟吴才人说。&rdo;

&ldo;别。&rdo;云栖连忙摇头，&ldo;这既是我想出的主意，就必须得我亲自去求，哪能推给姑姑，只是……&rdo;

&ldo;怎么？&rdo;

&ldo;只是……&rdo;云栖微微蹙眉，手指焦虑地在食盒盖上来回摩挲画圈，&ldo;宜香被调走以后，梁公公那边一准儿会安排新人来接替宜香，依宋氏的性子，只怕会变本加厉地欺负新人，我觉得……觉得是我把人家给推进了火坑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