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疑站起身,不知怎地动作略有迟钝。
苏知匆匆扫过一眼,眼睛睁大了。
谢疑今日穿的西装裤材质挺恬,并不算特别贴身,一般也不会暴露出某些让人尴尬的细节。
但他实在太有存在感了。
即使衬衫下摆遮住了一些,还是很明显能看出来,和平时不太一样。
苏知脑子又嗡的一声:“……”
太变态了,太变态了……
对面的女生已经把书放在手边,伸了个懒腰,脑袋左右晃了晃,即将扫过他们这里——
苏知着急之下用力拉了一下谢疑的胳膊,让他坐在躺椅上。
然后死命拽他的衬衫下摆,遮挡住不端庄的部分。
即使知道隔着半个湖面,对面的女孩大概看不清这种细节,他还是觉得像是干了坏事一样。
攥着衣摆的指尖都用力得发白,脸颊火烧火燎的。
对面的女生视线终于扫过来,在他们身上略微停顿一下,然后移开了。
她拿起书起身离开,看上去是准备奔赴吃饭大军。
苏知这才把自己的胳膊收回来,看向自己被谢疑抓住亲了好一会儿的掌心。
都被啃出印子了,掌心殷红一片,还有些水迹。
苏知:“……”
这人,都不嫌脏的吗?
谢疑递给他一片湿巾。
苏知不吭声地接过来,拆开擦拭自己的掌心,擦了好几遍,把水渍擦的干干净净,一股略冲的酒精的味道,很凉爽。
但上面残余的温度只短暂地随着酒精挥发降温了几秒钟,很快又热了回来。
仿佛还在被人亲吻着似的。
他把用过的湿巾塞回包装袋里,又塞回谢疑手中,把他当垃圾回收站用。
有点气哄哄的:“你干什么啊?”
怎么突然在公共场合发病?
要是被人看到,他是想上社会版新闻吗……?
而且他们周末不是才鬼混了两天三夜吗?谢疑这个人都不会累的吗?
苏知简直满脑袋问号。
按理说,苏知现在的身体比谢疑还年轻,应该比他有活力才对,但实际上是反过来的。
他觉得不是他的问题,他是很正常的人均水平,是谢疑有问题,这个人太不正常了。
都怪他!
谢疑嗓音很哑,看着他:“抱歉,我太高兴了。”
他没有说为什么高兴,但苏知怎么可能不明白?
想起自己一路的坏念头,登时也心虚气短了。
唉,今天他也做了错事。
好像失去抱怨谢疑的资格了。
于是没再说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