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购来,他从未想过结婚这个念头,可只有她,给了他甘愿被束缚的渴求,他只望牵着她的手走进殿堂内,任时光磨白两人的黑发。dangkanshu
但她终只是草原上的一首牧歌,有着令人歆羡的韶华与纯真,当他伸手去握,她却如过眼云烟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火的温度有些热,殷慕箫回过神再瞥向纯白婚纱,他竟发狠的将冒火的打火机使劲扔向厚重的婚纱,炽热的火焰瞬间如虎吼般吞噬掉整件衣裳,再多的优雅也卷着碎布化为灰烬。
火光照得他的脸颊微泛红,犹如红灯映在夜雪上。
烟雾一蓬蓬浮上来,殷慕箫只觉眼睛有些酸,可他已分不清是真的酸还是被烟熏的。
“没关系,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殷慕箫森寒的眸子漫着无边的冷意,他的话与其是安慰病床上的钟离弦,倒不如是说给自己听。
钟离弦紧咬着下唇,她一声不吭,侧过脸不愿再看他。
“少爷,这是在枕头下发现的。”女佣拿着一只小瓶递给殷慕箫,他紧紧攥住这只药瓶,咔嚓两声竟将它捏的粉碎,连药瓶中的胶囊也挤满他的手心。
“继续搜!”他的眼神犹如最黑暗的黎明,却难揭开白昼。
殷慕箫咬牙切齿的声音有些变腔,他记不清这已经是第几次搜到避孕药了。
他拳头紧握成巨锤,她不肯爱他,他就偏要她生下只属于他们的孩子,否则就毁了她!
他爱她,爱的哪怕是死,也要带她殉葬!
殷慕箫自始至终都只是批改文件,谢副官就站在他的办公桌前,他有些年迈站久了腿便阵阵麻意袭来,殷慕箫却笔不停辍,惟独左手边的文件他丝毫不动,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谢副官所有的罪行。
“少爷!”谢副官慌将殷慕箫从塌底拽出,他浑身仍沾着母亲的血迹,所有的血都凝结在了他的衣服和皮肤上。
“没事了!”谢副官将他搂入怀中,安慰着不由伸出手覆在殷慕箫冰冷的双眸上。
殷慕箫批改文件的钢笔有些滑,他微微一颤眼前有点泛昏,机要秘书推开门送上文件,殷慕箫轻瞥了眼,仍是相同的内容,谢副官的司马昭之心已是人尽皆知。
他不能再心软了。
“把他处置了!”
说出这句话,殷慕箫喘了口郁气,他自小信任的副官,视若父亲的人居然对他笑里藏刀!
殷慕箫靠着椅背不由笑了,自嘲的笑,笑得连潜入心怀的也尽是痛,他到底要有多可悲,可悲到所有人都背叛他,抛弃他。
他以为至少还有她相伴身旁,可当她用几乎濒死的眼神望着他,“这不是背叛,背叛的前提是曾爱过!”
他受够了,他再也不想看见这个女人!
但他不要她死,他要将她捆到世界的尽头,要她这一生都只能依赖他。
钟离弦被成群的士兵拖走,可他们不是将她带进监狱,而是朝着另一个阴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