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寒的眼沉了沉,语气中带了些惶恐,道,“此事臣不敢妄议!”
景珏转身看向景寒,忽而笑了笑,走过去拍了拍景寒的肩膀,道,“三哥,不必如此紧张,朕,说了,我们是血缘至亲的亲兄弟,你但说无妨,朕,不会怪罪与你。”
血缘至亲?皇家里哪来的亲情,真是这样,何必口口声声自称为朕呢,朕,即皇帝!
“臣不敢。”
“朕让你说你就说。”
暴怒的声音猛然响起,景珏沉着脸看着景寒,眼神之中早已没有了什么温润,反而是一种深沉,沉得令人捉摸不透。
片刻后,景珏恢复了温润,仿佛刚才只是一个错觉,他一边往御座走去,一边缓缓说道,“三哥,你不愿说,那朕就不问了。”说完,他坐上御座
,忽而话锋一转,“对了,先前先帝不是派三哥去靖州扫除余孽么,此事结果如何?”
景寒理了理心绪,回道,“回皇上,臣未在靖州有查找到余孽踪迹,而且?”话未说完,景珏突然将御案上一纸奏折扔到了景寒的脚边,景寒低头一看,立刻瞳孔一缩。
弹劾?!
偌大的两个字清晰映入眼帘,这是靖州知府的奏折。
“三哥,朕实在想不到,你竟然敢私放余孽,三哥啊三哥,你让朕如何处置你?”景珏幽幽叹道。
“皇上,臣并没有私放余孽,那靖州知府抓来的人并不是什么余孽,而是附近的难民和乞儿,皇上若不信,可派人前往靖州查实。”景寒脸色不变。
“是吗,那靖州知府弹劾你敛财,你作何解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的人品如何,皇上理当清楚。”
景寒抬起头直视着景珏,眼中是一片坦荡,无喜无悲,见此,景珏缓缓笑了下,道,“三哥不必生气,此事朕定会还你个公道,只是,最近这段时间,朕希望三哥好好待在府里。”
景寒躬了下身,道,“是,皇上若无其他事情,臣先告退。”
景珏挥了下手。
景寒便慢慢退下去,随后景珏又坐了一会儿,便离开太和殿向一处走去。
冷冷清清,杂草丛生,这里是冷宫,住的都是些犯了错的妃嫔,她们被终生囚禁在此处,出,出不得,死,死不得,有的人已经疯掉了。
推开冷宫的大门,只见院子里有几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一会儿走,一会儿坐,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神态举止尽显疯癫之色,她们陷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一切充耳不闻。
走过院子,推开房门,景珏轻车熟路的走进,走了一会儿,他停了下来,唇角勾起冷冷的笑,只见,他前方的床上正躺着一人,看不清脸,因着被一块白布盖着,奇怪的是,这人的头顶上竟然插满了银针。
景珏走近,冷冷的唤道,“父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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