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些日子的调养,水青青将自己的悲伤埋藏到了心底,一个外人很难触及的地方。
她不想再去多想别的,她明白多说无益,多想也无益。
现在的她,只想抛下一切的包袱,她要去奋斗,为了自己今后的生活可以幸福,为了去世的父亲能明目。
回想起陆文斌父亲出车祸之前,水筠的银行账号上多了一笔巨款的那件事,水青青就觉得那一定是楚霸仙做的,目的则是为了让陆文斌误会水筠。不仅如此,将这个消息透露给陆文斌的那个人,或许就是楚霸仙本人。
水青青越想,越觉得真相就是这样。可这些只是她的推测,不说推测管不管用,单单只是楚魅儿的当面质问,她水青青就应对不了。尽管她有些傻,不过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想到证据,要做到铁证如山,就必须有人证物证。
想到人证,一个四十多岁的小秃头进入水青青的脑海中。
……
傍晚时分,风已经停了,可雪却下的更大了。
水青青走在无风的夜里,狭长的街道宁静急了,进入耳中的除了那绵绵密密的鹅毛大雪落在地上的沙沙声外,就只有自己迈出每一步后所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咯吱咯吱声。
雪密月薄的夜色中,就只有一两家还没关门的小店还开着灯,水青青进入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人在等着她。
“行叔叔,让您在这样一个大雪天里还要出门,真是侄女我的罪过,还请您原谅我的冒昧。”水青青言含歉意的说道。
“没事没事,我是本地人,习惯这样的天气了。倒是你,从洛水市感到我们这样的小村镇,很不习惯吧,看来一定有什么要紧的事找我。”行国祥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行叔叔,我此行的确是有一件往事需要向您打听打听。我知道我这次来有些唐突,可是有些事情我不得不查清楚。”水青青再次放低了姿态,此行必须成功。
“青青,我为你家里发生的事情感到悲痛,水董事长的忽然离去对我造成的影响很大,太突然了。虽然水董事
长在失去公司后也有过轻生的念头,可当你劝了他后,他就有了继续活下去的盼头,怎么就突然割腕自杀了呢,真是没理由啊。”
行国祥说的没错,自己的父亲水筠虽然并不是什么坚强的人,可他的生活中还有自己的宝贝女儿,他的生活并没有到了绝望的地步,他的生活中充满了盼头,他的确是没有理由自杀的。
“行叔叔,我想知道,陆家当年出事前,我们水氏集团内是否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行国祥见水青青避开了有关水筠的话题,心想也对,他不该提起水青青的伤心事,也就顺着她的话想了想,答道:“在陆家出事之前,洛水市还没有四大家族,当然,也就是陈、陆、水楚四家民营企业代表的说法,那时候的楚氏集团依附于水家。我记得很清楚,楚霸仙因为欠债并且不想还债的关系,将好大一笔钱存入了水氏的公司账户中。那时,水董事长很为难,可对自己情同骨肉的这个兄弟又不能见死不救,就只好帮着他藏了那笔钱。由于我当时的职务是集团的总会计师,有那么大一笔钱的进入自然是无法不被我发现,也因此,我才得以得知这件事,此前,我遵循水董事长的叮嘱,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水青青深深的皱着眉头,看来楚霸仙是真的有嫌疑了。用行国祥的话去应正陆文斌怀疑是水家设计陷害他父母的理由,的确能对的上,而且一点差错都没有,也许,这都是在楚霸仙的算计之内。
“这件事情之后,楚霸仙还来拉拢过我,想利用我架空水董事长,他想要收购水氏,我当然是……”
……
“行叔叔,谢谢你,那我就先走了。”水青青坐在连夜返回洛水的出租汽车上,心情始终无法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