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丹凤黛眉一挑,接着又淡淡一笑道:“咱们也走吧!”
当白马寺前,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展开的同时,四海镖局中的东方逸却缓步踱进柏长青的房间。
此时东方逸,不但不因昨宵所发生的奇变,而有丝毫不快的表情,反而显得春风满面,好像有甚得意的事情,正在回味着似的。
柏长青入目之下,虽然暗中感到诧讶,但表面上却笑问道:“东方兄眉宇之间,充满了兴奋神色,究竟有何得意事情,能否说出来,也让小弟分享一点愉快?”
俏绿珠刚刚送上一杯香茗,—抢着娇笑道:“爷,您别问了,由奴家代说也一样。”
东方逸啜了一口香茗,笑道:“小丫头,莫自作聪明,你猜不着的。”
绿珠掩口媚笑道;“老爷子,奴家敢说,不猜则已,一猜就能猜到八九不离十。”
柏长青笑道:“那好!你且猜猜看。”
绿珠美目瞄着东方逸,嫣然一笑道:“老爷子,您……一定又获得一位如花似玉的……”
东方逸不由截口叱道:“胡说!”
柏长青含笑接道:“东方兄,还是你自己说吧!”
东方逸笑了笑道:“老弟,老朽此来委实是有一件很得意的事情,要告诉你,不过,这一件得意事情,并非属于我东方逸个人,而是属于咱们通天教全体的。”
柏长青不由听得心头暗凛,但外表上却是神色不动地注目问道:“那究竟是怎么样的得意事情呢?”
东方逸故做神秘地笑道:“时间也差不多了,走!老弟,咱们去瞧一场热闹去。”
“瞧热闹?”柏长青蹙眉讶问道:“难道这一场热闹与东方兄口中的‘得意事情’有关?”
东方逸点点头道:“不但与咱们的得意事情有关,而且是一场武林中难得一见的精彩搏斗。”
柏长青接问道:“那是谁和谁?”
“天残,地缺,铁板令主。”东方逸拈须微笑道:“老弟,你说这是不是一场武林中难得一见的精彩搏斗?”
柏长青淡淡地一笑道:“这实在算得上是一场武林中难得一见的精彩搏斗,只是,这跟本教有甚好处呢?”
东方逸道:“当然有好处,‘天残地缺’,已受聘为本教太上护法之一,他们两位的胜利,不就是等于本教的胜利么!”
柏长青注目问道:“两位太上护法的武功固然高,但也不见得能高过铁板令主吧?”
东方逸笑道:“老弟莫多问,且静观下文吧!”
柏长青蹙眉接道:“东方兄,这闷葫芦,要几时才能打开?”
东方逸神秘地笑道:“不管闷多久,到了白马寺前,就可打开。”
柏长青心中既凛且疑,但表面上却又不得不故装镇静地问道:“待会,咱们两个要不要出手?”
东方逸道:“咱们两个不必出手,仅仅做壁上观,不过,却需改装易容。”
话锋微微一顿,才正容接道:“老弟,时间已差不多了,咱们打点一下,立即出发吧……”
顿饭工夫之后,四海镖局中走出一老一少,两个趟子手装束的人。
老的一个,柴脸膛,八字眉,高颧鹰鼻下颚微翘,一付五岳朝天的异相。
年轻的一个则脸色腊黄,像是大病初愈似的。
这两位,就是改装易容过的东方逸和柏长青。
当他两人到达白马寺前时,也正是‘天残地缺’等人到达白马寺前,云万里向徐丹凤禀报军情之际。
柏长青与东方逸二人拣了一个既离现场有一定距离而又能看清楚现场一切情况的,邻近白马寺旁,一处民房屋脊的阴影中,居高临下地打量着。
广场上,距白马寺大门约十五六丈处,前三后五,站着八个装束各异的奇特人物。
虽然是黑夜,但因距离没超过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