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推着男人的胸膛,皱着小眉头:“明天还要赶路呢。”
“你在马车上,赶马车的是我。”慕定安不由分说,唇狠狠落在她的唇上,热烈霸道地辗转不休。
傅言有点无语,坐在拿马车上也很累好嘛。
不过,随着男人探索的深入,她的这一副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起来,好像有一种说不出的痒,从身体深处蔓延到灵魂里,让她甚至越来越迷乱,想要沉沦下去。
一番纠缠之后,已经过了子夜,傅言靠在男人的怀中沉沉睡去。
慕定安借着溟濛的月色,看着怀中的人,等到这一切尘埃落定,他们会有第二个孩子吧,生孩子痛苦,他不希望她多生,两个,最多三个,就够了。
本来在浑身疲惫的情况下,傅言会起得很晚,可第二天却像是怀着某种使命,早早就起来,这个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
她撑着床板起身来,腰部一阵酸痛,甚至能够听到骨头咔擦咔擦响了一下。
慕定安已经起来了,洗漱完毕。
“你再睡一会儿。”他知道她累。
“还得赶路呢。”傅言说:“还是不要耽搁了,小片刻都是时间,等到北部没事了,回来大睡上几天。”
“跟着我,你辛苦了。”慕定安带着愧疚说。
“这不是受苦,受苦是没有盼头的。”傅言莞尔,这就像完成通关任务,完成了就有奖励。
她乐意接受这样的挑战。
慕定安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走吧。”
马车继续向北。
途中接到北部来信,情势又发生了变化,本来被击溃的敌军听说二皇子受伤了,躺在床上休养,暂时不能指挥战事,士气大振,又往南推进了五十里。
而我方内部不知道什么时候传开二皇子危在旦夕,自身难保,即将战败的消息,将士大受打击,好好的局面,竟然有了那么一点哀鸿遍野的意味。
在战场上,主帅是主心骨,是一支军队的魂魄,所有将士的目光都落在主帅身上,主帅出了大问题,将士的心情就会大受到影响,从而影响行动能力。
除此之外,还出现了军粮供给不足的现象,不用说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慕定安看了信,脸色凝重,同时庆幸自己早一点做出了决定。
二皇子现在这样的状况,的确很需要他。
现在他们已经赶了一半的路程,还有一半,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傅言将信接过来,匆匆一扫。
“今晚就不用休息了,我们提前半天到达,如果你累,就让我来赶马车。”
“这怎么可以,我可以不休息,但你必须休息好。”慕定安一听就反对。
“战场上情势瞬息万变,你也看到了。”傅言脸色严肃:“或许我们提前半天抵达,就能阻止一些什么,改变一些什么,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向前看,让局势不至于那么难看,至少现在大体还是这边占优势,就算优势越来越微弱,我们也要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