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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第1页）

&ldo;凌翾道君也在伽蓝殿内，我担心他再纠缠你。&rdo;他声音低了不少，&ldo;我想了很多理由，但刚才看见你时忽然发现，我可能只是想再见你一面而已。&rdo;

芙嫣微微眨眼，许久都没说话。

他也不急，他其实是非常有耐心的人，就像小时相处的那一年里，她没有安全感，很难带，他总是不厌其烦，什么事都能容她。

终于，芙嫣找回声音，却并未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冷静道：&ldo;我要去做正事，这些话有机会再说。&rdo;

她抬脚要走，不渡不曾迟疑地跟上。

&ldo;这里是伽蓝殿，我比你更熟悉。&rdo;他在她身后说，&ldo;你要去做什么，我帮你。&rdo;

芙嫣抿了抿唇：&ldo;真想帮我？&rdo;

他不曾迟疑地应声。

&ldo;不怕我是要做坏事吗。&rdo;

&ldo;你不会。&rdo;

芙嫣觉得有点好笑：&ldo;我之前可是差点杀了符离，后面没杀，却也把他废了。&rdo;

&ldo;那是他罪有应得。&rdo;不渡突然想解释什么，&ldo;那时我不希望你杀他，只是不希望你因那种人手染鲜血，影响修行。&rdo;

&ldo;可我早晚是要手上染血的。&rdo;芙嫣回眸道，&ldo;我一直想要报仇，佛子肯定最清楚，我这双手干净不了的。&rdo;

不渡没再说话，他确实知道，也没立场劝她什么。

难道还要在她手刃仇人的时候，喊一句&ldo;不要杀人&rdo;？

其实这也没什么需要纠结的，她的仇敌是魔，不是人族，性质是不一样的。

除魔的话……

&ldo;有我在。&rdo;他一手提着灯，一手摊开展现在她面前，&ldo;你可以干净的。我可以帮你。&rdo;

芙嫣收回了视线，望着前方没有说话。

这是继谢殒之后第二个愿意帮她的人。

与谢殒不同的是，这是个她在意的人。

她几次张口又几次合上，许久才说：&ldo;你有这份心就已经足够了。&rdo;

人活一世，图个安稳和得道，她都明白的。

若非深仇大恨，若非穷奇都一脚踩进人界了，谁会想着挑起争端，拼着你死我活？没有人。

战斗就意味着流血牺牲，她是注定要走向那条路的人，别人和她不一样，做不到她那种程度。

不渡不需要牵扯进来，他和人界其他修士同进退便是，无需掺和她的事。

他只要干干净净做他的佛子就好。

所以她离开之前只留下一句。

&ldo;我自己可以。&rdo;

不渡还想去找她，她肯凝冰君帮他，却不肯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