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越崔云野几人死死的盯着商庭砚,眼神充满警告。
商庭砚淡淡的抬眼看向他们,露出他被抓住的手指,他稍稍用力,原本睡的好好的江黎雾便蹙了眉头。
商庭砚嘴角控制不住勾起了一抹笑,门口几个好大儿瞪视他。
知道商庭砚脱不开身,傅斯越几人也没办法放心的回到自己房间,于是干脆进了来,关上房门隔绝了夜里的冷风。
这下轮到商庭砚脸色微滞了。
房间本来就不大,已经有了商庭砚和江黎雾,而傅斯越几人个个一八八人高马大,更是将屋子填充的狭窄逼仄起来。
他们自顾的找好了位置,或是像杀手一样双手抱胸倚靠在墙上,或是坐在座椅上,床尾,还有单人沙发。
一晚上相安无事,实则暗潮汹涌。
待到晨时天微亮,公鸡尖锐响亮的声,一声一声打着鸣,唤醒了睡眠很浅的几个人。
江黎雾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松开了商庭砚。
即便如此商庭砚也一直没离开守到了天明。
他和好大儿们一个接一个的出去,动静依旧很小。
很快房内没有了他们的身影又变的宽阔了几分。
好大儿们和商庭砚站在走廊上,谁也没说话,这个时候气氛莫名的变得融洽了些,他们各自回房,或是捂着脖颈,或是捏着眉心,或是做了伸长手臂的姿势,精神和气息都萎靡。
可见这一夜谁也不好受,毕竟乡间民宿和高档酒店以及他们自己的住宅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
这一晚的感觉就像是火车硬座和站票。
村里的人很早就起来忙活,朱老板和老板娘也不例外。
江黎雾是在鸡不叫了之后的没多久醒来的,此刻天光彻底明亮,旭日在天边滚烫,流淌的赤色岩浆染红了半边的云雾,她睡的还行。
江黎雾感觉她的手格外的暖,就连被褥边缘也是。
打哈的时候扯到了嘴,没忍住的嘶痛了声,捂着嘴角起床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嘴巴肿了破了,这是上火了?还是被虫子咬了?
乡下蚊虫多。
江黎雾没有多想。
她活动着筋骨,想到今天要上山打起了精神来。
收拾好自己后她便去和忙活的朱老板和老板娘打了照面,老板娘连忙招呼她吃早餐,“江小姐早上吃包子油条豆浆还有瘦肉面条。”
江黎雾笑着回,“好,辛苦老板娘了。”
“应该的应该的,你吃好。”
坐下来吃东西,一口豆浆下肚无比的暖和。
让江黎雾有些惊讶的是她和好大儿们相比竟然是起的最早的一个,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崔云野是最自律的一个,一身男妈妈级别穿衬衫都能把衬衫扣子崩坏的肌肉,每天的晨练必不可少。
这是出去跑步还没回来?
她询问了老板娘一嘴,老板娘说:“崔先生啊,他们都还没起呢。”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了崔云野过来,老板娘顿时又道:“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