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地贴着她,严丝合缝:“不如姐姐告诉我什么叫‘胡闹’……我白天跟你说的那句,算不算?”
杨仪略觉头晕。
薛放俯身,在她耳畔低语:“难道忘了?”
杨仪没有忘,只是不敢多想而已。
薛放轻笑了声,盯着她白玉似的耳垂,想到白天在那小花园里,这里是如何一点点泛红了的。
“忘了也不要紧,我记得就行,”薛放侧了侧脸,在那小小地耳珠上亲了下,看到它玲珑可爱地颤了颤:“我说……我想亲姐姐……全身上下,从头到脚。”
他说一句,便亲一下。
慢慢地,手抹着她的衣领,却嫌弃那官袍的领子起的太高,实在碍事。
十七郎有点粗鲁地扒拉了两下,总算在脖颈之间透出一点空隙,亲了下去。
只觉着幽香在瞬间沁入肺腑,更叫人魂动魄荡。
杨仪觉出那点湿润,猛地颤了颤:“十七……”她尽力低着头想避开他的动作,可却无路可退。
朦胧中,颈间湿漉漉的。
窸窸窣窣,似乎是他在解她的袍子。
杨仪醒了几分,手在他的背上轻轻一敲:“十七!”
“我想看看,”薛放嘀咕着,含糊不清地:“我想看看姐姐……”
“不行……”她的呼吸都乱了,几乎不敢随便开口说话,生恐发出来的是不属于自己该有的声调。
“为什么?”薛放动作暂停,却隔着官袍,轻轻地吻她的肩。
动作虔诚的就仿佛真的碰到了肌肤。
杨仪垂眸看见他轻柔而急切地吻落,突然语塞。
脚步声很细微地,在外头响起。
杨仪只听见自己的心跳跟呼吸,没听见别的。
薛放却很清楚。
十七郎微睁双眸,却并没有停下,而仍是隔着衣裳亲了下去。
杨仪闷哼。
声音将出口瞬间,薛放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外头的脚步声停下来,仿佛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又悄悄地往外退了出去。
薛放瞥了眼门口,唇角一挑:怪不得俞鼐能当尚书,一处别院的丫头都这般伶俐懂事。
不料这么一瞥,他又看见了那副《芙蓉鸳鸯图》。
薛放喃喃道:“我现在好像知道了那只小公鸳鸯在想什么……”
杨仪心神不属,甚至站立不稳,全靠背后的床柱跟他揽在腰间的手撑着。
“什么?”她身不由己地问。
薛放道:“姐姐看,它旁边那只……”
杨仪目光轻转,那副《芙蓉鸳鸯图》她只瞥了一眼,并未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