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楚到日本后第三年,他作为著名的学者、作家与商人,重回中国,受到各界人士的热捧与欢迎。
他的伤情早已痊愈,经过精心的治疗与复健,虽然还有些淡淡的伤疤,但并无大碍。
他的传奇身世与醉人风度,令人为之疯狂。
在那些衣香鬓影,谈笑寒暄的夜晚,他有一次偶遇萧太清。
她那时的身份又不相同,地位尊贵,夏疆夏部长的夫人。
那天他一进舞场就感觉到了,虽然没看见,但能感觉到她的存在,他初见她时也是这样。
她对他来说,是种淡淡的,清雅的兰草,那种颜色与味道,濛濛地飘浮在他的脑海里。
他一转身,果然看见了她。
她藏在灯影里,人群中。
千万人之中,一眼望过去,看见的还是只有她。
其他人都被他视觉的蒙太奇虚化掉了。
褪去少年的青涩,增添了几分岁月的风韵,她比初时还要美。
她没望向他,但她一定能感觉到,一定知道自己在看她。
她似乎是不经意地望过来,有一瞬间的失神,他便知道,她还在想他。
东方楚微微一笑,没有恨也没有挂念。
淡漠,是最好的报复。
他看得到她心底的痛。
不过,他要做的事很多,而她只在其次。
他们后来见面的次数很多,绞尽脑汁,挖空心思,彼此折磨,彼此报复,又想念,又纠葛。
可是,他还是想她,在异国多年孤清的日子里,想她身上淡淡的,木兰花的香。
他独自走在街上,清晨,薄雾,沿路萧疏的梧桐,望不见尽头,眼前都是雾霭,吸入肺里,丝丝的凉气。
他突然想起她来,心里隐隐地,抽丝般地痛。
越是爱,就越绝望,越绝望,就越恨。
越恨,反而越是想念。
这种思念,阴到了极点,也冷到了极点。
东方楚未婚。
不知是太过压抑,还是存心报复,他刻意施展自己的魅力。
本来就生得好,风采过人。
身边浮花浪蕊,狂蜂浪蝶,挥之不去。
那些小报连篇累牍地报道他的风流逸闻。
自然不会放过他与萧太清早年间的“艳闻”。
这种事,对男人来说,只会增加身价与吸引力。
对于女人呢,就不好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