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彭格列还是彭格列的未婚妻,我都会夺取。”
之后的打斗不必赘述,六道骸的这个附身能力还真是意外的变态,除了我的身体,他还能同时附身在手下柿本千种和城岛犬,以及失去意识的云雀身上。
只是千种早就受了重伤,虽然附身者感受不到痛楚,但是依旧会因为被附身者身上的伤而行动受限。
至于云雀就更不必提了,六道骸附身过去之后竟然连做基本的站立也做不到,也不知道云雀刚才是怎么操控这具濒临极限的身体的。
毕竟六道骸就像是傀儡师,而被附身者就像是他手下的傀儡人偶,傀儡破损得太严重,那即便是傀儡师也无能为力。
所以搞到最后,全场最好用的傀儡竟然就是我本人。
被关在意识小黑屋里,却被迫围观了全程的我:…………
按照道理来说,泽田和狱寺二打一,还有一个实力未知的reborn在旁边压阵,磨都能把六道骸磨残了。
但偏偏因为六道骸套着我的壳子,导致其他人投鼠忌器,每次都错过攻击的最好机会。
六道骸很快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甚至开始利用这个心理,完全放弃了防御,几乎是有意的把要害往对方手里送。
“你们真的能对这具身体下手吗?”
而狱寺和泽田每次中途撤回一次攻击,身上就会多一道伤口。
就这样,六道骸几乎在没有新添一道伤口的情况下,打败了狱寺和泽田两个人。
要是人的意识能够实体化,我可能已经从这句身体中窜出去暴打六道骸了,根本不会因为身体是自己的而心软。
泽田纲吉他们不知道我还能不清楚吗?
反正不管伤有多重,补血药
瓶灌下去,再重的伤三天也能痊愈了。
可惜泽田纲吉和狱寺隼人听不到我大脑里的声音,我只能无能狂怒,默默诅咒六道骸。
就在我因为泽田他们落败而越发心情糟糕的时候,一道莫名的凉意从我的背脊一路窜到脖子,像是有人从背后抚了抚我的背。
随后我的眼前一黑,像是被人拉住了脚踝疯狂下坠,随后,下坠感停止,我发现自己居然脱离了刚才的第三视角,恢复了正常。
惊讶地低下头,我试图屈伸了几下手指,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掌控权。
“阿纲,狱……”抬起头,我惊喜的笑意就这么僵在了嘴角。
眼前并不是原本的黑曜校区,此时的我身处在一个狭小的,阴暗的房间里。
四面无窗,只有正前方有一扇铁门,而我正躺在房间正中央唯一的那张床上。而六道骸就在不远处靠墙站着,也不知道在那里看了我多久。
……好像并没有回到现实世界。
我努力不想让自己失态,但握紧的拳头却不可避免的泄露了我内心的紧张。
这人怎么还一言不合就把人拉进精神世界关小黑屋啊。
六道骸脸上带着令我毛骨悚然的笑意,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打量一件藏品,而不是一个人。
“你不喜欢这里吗?”
他直起身体,弯腰抚摸我的脸。
我伸手想要打开,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抬不起来了。
低下头,我骇然地发现自己的手脚上不知何时缠满了黑色的镣铐,长长的锁链一直延伸到床头的位置,只要我一动,就立刻连带着锁链发出丁零当啷的细碎声响。
六道骸几乎是着迷地看着这一幕。
“我很喜欢,所以你也要早点适应这里才行啊。”
我质问道:“你要把我关在这里?”
六道骸似乎对我的一缕鬓发产生了兴趣,一边执着于将它弄得平顺,一边答非所问。
“我早就说过我们会马上再见。”
“而我从不食言。”
终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那缕翘起来鬓发终于变得柔顺了,服帖地贴着我的脸颊。
“你最好尽快习惯。”六道骸捧起我的脸颊,他纤长的手上带着冷冰冰的黑色皮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