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让他更纳闷了。
自己也算是个聪慧的人,怎么就生了个这么个玩意。
喜当爹就算了,竟然还要立成嫡子。
身为房遗爱的嫡子,那可是要写入族谱死后埋祖坟入宗祠的。
房玄龄想想就头大。
这让他以后到底下见了祖宗可怎么交代。
李承乾浑身上下一百八十个心眼。
秦怀玉那小时候也是个二逼玩意。
看看人家现在,行事周全,说话有理有据。
秦琼去了,人家把胡国公府打点的井井有条。
房遗爱这混账玩意,跟秦怀玉比起来,和李承乾的关系更近,跟着混了这么久,这脑袋怎么就一点窍都没开呢?
看着呲牙咧嘴的房遗爱。
房玄龄是越来越窝火。
哼!
茶盏往桌上一扔,溢出了不少茶水。
房遗爱下意识脑袋一缩,如见了猫的老鼠般。
“去找你娘玩去。”
打发走两个女儿,房遗爱偷偷看了眼老父亲,小声道:“爹…陛下,给鸣儿赐姓为国姓了。”
房玄龄一脸错愕。
随即拍桌而起,气的手抖道:“你…你…你可真是要气死我了!”
房遗爱一脸懵逼,着实是想不明白。
这不是件好事吗?
怎么还生起气来了呢?
小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起来很是呆萌。
哎呀!
跺跺脚,房玄龄如泄气的皮球般坐下,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房遗爱迟疑一二,随即小心翼翼坐下。
“儿啊。”房玄龄看了眼门外,随即意味深长道:“你无大功在身,恩宠过甚,这是取祸之道啊。”
房遗爱很明显没明白这话的意思,一脑门问号。
房玄龄见此,无奈一声长叹,只得摊开了说道:“你和陛下如今君臣相得,凭的就是幼年的那几丝情分。”
“陛下对你的恩赏,从来不是因为你办了啥大事,立了啥大功,全凭的就是这点情分。”
“儿啊,君王多无情。”虽然是在自己家,但房玄龄很是小心,压低嗓音道:“现在加恩一次,这丝情分就淡薄一丝。”
“等到这份情分没有了,那时候你爬的越高便摔得越惨。”
“你无大功,却得厚赏,许多人定会心生不满,到时候他们要是对你落井下石,你怕是就……”
“爹!”房遗爱皱着眉,打断道:“陛下不是这样的人。”
“你……”
说了半天还是没听进去。
伴君如伴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