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跟他们没什么来往,这些人”
秦怀玉正要解释,李承乾一笑道:“怀玉啊,性情沉稳是好事,但有时候啊,你总是想些不该想的,想些没必要的。”
“是,陛下说的是。”秦怀玉苦涩一笑。
李承乾又道:“不论是居庙堂之高,还是处江湖之远,人呐,都离不开个人情世故。”
“不管这些人出于什么目的,他们能走你的门路,那自然是对你秦家亲近些。”
“不论是你父亲,还是你,朕都是信得过的,举贤不避亲,你回去想一想,有合适的人就举荐上来。”
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在鼓励自己拉帮结派?
秦怀玉一愣,一时间既不敢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李承乾看出了他的小心,淡笑道:“都说了让你不要想那么多,朕没有其他的意思,对你们三个,我是完全信任的。”
房遗爱和尉迟宝林感动的点点头,稍一迟疑,秦怀玉颔首道:“诺,臣回去好好想想。”
李承乾一笑道:“行了,我也该回宫了。”
出了包厢,隔壁的冯文斌等人刚好也走了出来。
一行人将李承乾拱卫在中间,就在下楼梯之际,大厅又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叫好声。
“好”
在一声声的叫好声中,说书先生笑容满面的站起:“诸位客官,今天就说到这了,明日,咱们说一说前隋宫中的那点事,小老儿多谢各位捧场。”
“先生再说一场。”
“就是,先生讲的太精彩了,听得实在不尽兴,我打赏两银元,先生再说一场。”
不少茶客开口挽留,说书先生一脸歉意的笑道:“多谢诸位抬举,但茶馆有茶馆的规矩,小老儿这一场已经超时了,诸位要想看,明日早些来便是,抱歉抱歉。”
一众茶客见此也不再说什么。
说书先生躬身行礼,转身正要走时,突然一个孟浪的声音响起:“不准走。”
众人望去,一十五六岁的少年站起,嚣张道:“再讲一场,我没听够。”
此子面容黝黑,气质普通。
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身上的衣服却又是上好的绸缎。
见所有人看向了自己,这少年从怀中掏出数枚银元,直接丢上台道:“接着讲,只要让我听高兴了,赏钱要多少有多少。”
说着,好像还怕别人不信,举起钱袋又使劲晃了晃。
银元哗哗作响。
不少茶客面露厌恶。
少年还不自知,依旧十分自傲。
对卖艺之人来说,将赏钱丢上台,这是最大的侮辱。
说书先生心中恼怒。
他是这茶楼的台柱子,在这说书也三四年了,今儿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折辱。
“这位小郎君,还请自重。”说书先生压着怒火道。
一些茶客见此,也不爽道:“从哪来的小崽子,一点规矩都没有。”
“就是,身上装两个臭钱还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年轻人,做人还是要低调些。”
“”
奚落之声,令这少年一脸恼怒,只见他一脚踢翻椅子,将桌上的茶杯碗碟,狠狠摔在了地上。
哗
碎片四溅。
茶楼掌柜从后台出来,冷着脸上前道:“这位小郎君,有话好好说就是,砸东西就是你不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