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她也是能和他共同承担,并成为他的依靠的。
……
现在真正原因她大概都能猜出,但她要的是池彻亲自说出口。
池彻撇开她手,拉下衣袖遮住手臂。
他语速很缓地说:“俞清昀,你就和我过好现在,不可以吗?这件事都过去很久了,你没必要知道,我也不想告诉你。九年前是这样,现在同样如此。”
俞清昀盯了他两秒,扯了扯唇,苦笑一声。
她点点头:“行。”
接着,她撑住他起身,坐回副驾,扯过七零八落的衣服,一件件穿回身上,扣好外套,戴上围巾。
池彻上身衬衣还敞开着,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穿衣。
在她右手递向车门时,他忽地拽住她手肘。
俞清昀肩胛骨发紧。
顿了好半饷,她听见身后男人嗓音很哑地唤她:“……阿昀。”
酸涩感霎时胀满整个胸膛,俞清昀没转头,看着窗外,抬手用力揉掉眼角的湿润。
“池彻,九年前,是你让我不要胆小怯懦,是你让我不要瞻前顾后,也是你让我不要总是习惯性逃避的。这些都是你教会我的道理。”
她一字一顿地说出口。
“那你呢?你有问过我的想法吗?我想不想知道,我能不能承受……这些都是我的事。你能不能别替我做决定,能不能别奉献我不需要的奉献?”
俞清昀把头上的发夹取下,放到中控台上。
“啪”一声轻响。
池彻看着那抹粉白的颜色,只觉心脏瞬间被成千上万根蛛丝细细密密缠裹上,压得他喘不过气。
俞清昀开门下车,背过去的声音很淡。
“你如果还是如此,那我觉得,我们没必要重新认识了。”
“……”
池彻看着俞清昀下车,裹着衣服走出停车场,拦了辆出租车,身影很快消失在他视野。
他摁开半截车窗,外面凛冬的猎猎寒风钻进来。
鼻息间女人身上那抹清甜的香气似乎还在,池彻垂眸拢手,点支烟含到唇上,烟气飘忽而出时,他又不受控地盯向中控台上的荔枝味棒棒糖发夹。
最终,他大手一挥,把它塞到了衣兜里。
手机振动声响起。
池彻接起,杨彦略显不耐烦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不是,人呢?发你妈十几条消息都不回。人厨师等在这儿要上浇头了,锅都要烧穿了。算了,你直接告诉我,俞妹妹喜欢啥口味啊,番茄味还是蒜香的?”
今天俞妹妹生日,池彻请了个厨师到家里做晚饭,让他过去帮忙盯着点儿,要求是等他们要到家的时候再出锅,这时候口味就正好。
杨彦觉得自己真是大怨种,九年前就他妈吃这俩人狗粮,现在都三十岁了,还他妈要一边给这小子当僚机,一边在小子媳妇儿面前帮他说话。
池彻吸了口烟,脸颊内陷,含糊说:“不用了。”
杨彦没听清:“啥?要牛肉的?要牛肉你他妈不早说,我这儿没买牛肉啊。”
“我说不用了,钱我会付,你让厨师不做了。”池彻深呼吸,胸膛极重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