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放在往常,赵县令肯定就拒绝了。
&esp;&esp;这位大老爷们心里总是想:零嘴是娘们才吃的东西。
&esp;&esp;不过今日,赵县令罕见的沉默了,片刻过后——或许都没有那么久,他竟然默默伸手接过了宋兆巍递过来的东西。
&esp;&esp;那是一块黑乎乎,干柴棒似的东西,赵县令苦读多年,就算年岁还轻,高低三百度近视跑不了,乍一看还以为宋兆巍掏出一块干木头,不过他之前见宋兆巍吃过类似的,好像叫果丹皮吧,他上回就没尝,不过听宋兆巍这大嘴巴描述了一下味道,好像是酸酸甜甜的。
&esp;&esp;他今天以为也是那什么果丹皮,可入口就吃出不同来了,不是脑子以为的酸酸甜甜,这不是果味,居然是肉干!
&esp;&esp;“这是牛肉?”赵县令眯眼细细打量,干柴棒似的东西凑近了看才知道是肉色深褐的牛肉干,还未入口就已经闻到喷鼻的肉香与香料味道,勾的人食指大动。
&esp;&esp;再送到口中,牙齿还未动,口水先润湿牛肉干的表面,麻辣咸香的味道立即在舌尖味蕾上演一出口水分泌大战,吃了这牛肉干,赵县令哪里还想的起前边未吃上的肉汤拌饭啊!
&esp;&esp;牛肉干在口中与津液碰撞,香味愈演愈烈,这肉干味道十分霸道,味道也不是只有表面一层,吃干净了就没有了,而是越嚼越香,明明全是瘦肉,但却一点不觉得干柴,牙一咬,还能扯下丝丝肉丝。
&esp;&esp;赵县令一口接着一口往嘴里送牛肉干,先是嘴里用口水湿润干牛肉,尝那麻辣咸香味道,再一点一点用大牙嚼碎,另一股独属于牛肉的鲜香就渐渐被咀嚼出来。
&esp;&esp;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一根有食指宽,巴掌长的牛肉干就已经吃完了。
&esp;&esp;赵县令看向宋兆巍,后者也吃完了手上一根牛肉干,正在嗦手指。
&esp;&esp;他对上赵县令眼神:怎么?赵黑子?
&esp;&esp;赵·黑子·县令眉梢一挑:再来一根。
&esp;&esp;宋·不犯点贱不爽·兆巍用他那张俊俏的白面书生皮及其做作地吮吸指腹,但凡是刚刚捏过牛肉干的手指,不管是大拇指还是食指,一根都没有放过。
&esp;&esp;这是报复刚才赵黑子饭桌上对他炫牙花上的韭菜之仇呢!
&esp;&esp;赵黑子:……
&esp;&esp;没必要,冤冤相报何时了,美食需要分享才会加倍美味。
&esp;&esp;这二位损友的互相报复暂且不说,反正宋兆巍努力多年,终于在油盐不进的赵黑子这里打出了他闺女的第一波安利。
&esp;&esp;早知道一碗红烧肉就能把这小子拿下,前几年他就是赊账也要割肉回家让闺女做了啊!
&esp;&esp;宋兆巍捶胸顿足:痛失多少看赵黑子这厮伏低做小的光阴啊!
&esp;&esp;……
&esp;&esp;宴香楼。
&esp;&esp;昨日来了两桌客人点的豆腐宴,为此赵掌柜还特意叫小二去馥娘的豆腐店又买了一屉豆腐。
&esp;&esp;结果一桌客人是斜对面新开酒楼来的卧底,还有一桌扬州来的外地人,回家路上就听着他们说自家的豆腐宴“沽名钓誉”,赵掌柜的肺都要气炸了,但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