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升平的宴席上,侍卫将那几名喊着饶命的小妾拖了出去,正好与徐步走来的陆如裳擦肩而过。
陆如裳侧目看了她们一眼,眼中笑意不明。
想除掉老虎,首先就得拔牙。
想要压制姬芜歌的势力,首先得除掉她身边那些阿谀奉承的爪牙。
"参见皇上,参见太后。"陆如裳行至席位前,给韩宇缚和杨美清行了礼,随即转向好少恒和韩紫涵,微微点头行礼。
"陆贵妃,你不知道今天是万兴节吗?怎么现在才来!"韩宇缚眉头一皱,有要发脾气的趋势。坐在他身旁的姬芜歌似笑非笑,等着她出丑,而霸占了她席位的小妾们看热闹似得看着他们。
身后戏曲昂扬,身前剑拔弩张。
陆博霖投去目光,却不敢轻举妄动;杨美清眼神冷漠,却是饶有趣味的表情;韩绍恒端酒轻抿,事不关己。
唯有韩紫涵站出来为陆如裳说话:"皇兄,你怎么能不问缘由就兴师问罪呢,兴许,如裳姐姐因别的事情耽搁了呢?"
"别的事?莫非如裳妹妹是去私会情郎了?"姬芜歌盈盈一笑,带着调侃讽刺。
"回皇上,臣妾乃第一次参加宫中的万兴节,许多礼节并不了解,臣妾之所以这时才来,是因为臣妾准备为皇上和太后献舞一段。"陆如裳不缓不慢地说着,欠了欠身子,恭敬地行了个礼。她身后的凝香和雪儿手中端着端盘,盘上是两簇红色缎带。
"既然陆贵妃有此心意,那就舞一曲给朕和太后瞧瞧,看看将军之女能舞出什么名堂来。"韩宇缚嗤笑,背靠大椅,搂着姬芜歌观看演出。
只见广场中央的歌舞女子退下,陆如裳缠上两道红绸,徐步走上前去。凝香和雪儿在几名侍从的帮忙下,推了数十个牛皮鼓到舞池周围,摆成了一个圆。
周围的大臣都在议论纷纷,不知这个陆贵妃将要为大家带来怎样的演出。
琴弦拨响,圆心的陆如裳做好准备姿势。
就在红绸击向花鼓时,琴弦断裂的声音响起,乐声戛然而止,众人不由得往奏乐台看去。
奏乐的琴弦断了,琴师无法继续演奏。
姬芜歌轻扬唇角,看着表演尚未开始便要结束的陆如裳。她早就打听到陆如裳要跳将军令,那是一曲震慑力极强的舞,说不定能盖过她的风头。
这样的事情,她怎么会人气发生?
所以她早就在琴师的琴弦上动了手脚,只要弹奏将军令,某根琴弦便会绷断。
"看来陆贵妃的舞,大家是无缘见识了。"姬芜歌冷笑一声,正想劝陆如裳不要在上面丢人现眼时,一阵琴音从宫殿阁楼处传来。
弹的正是将军令。
激扬的琴音带起了另外的乐声,演奏台上的乐师们纷纷跟上节奏,钟鼓齐鸣。
舞池内的陆如裳朝着某处阁楼望去,那隐约在一帘轻纱后的男子低头,拨弄琴弦,琴音声声入耳,扣动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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