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贼呢。好啦好啦,这次忘了,谁让你没有闩门呢。墨老头喊你过去呢,快随我来吧。”
跟随墨月来到墨无伤的住处,只见除了墨无伤外,清宓清河也都在场,除此之外,杨业白rì见到的那个中年文士在一旁坐着,见到杨业过来,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左丘禅,你非要见我这弟子,究竟为何,现在可以说了吧!”
墨无伤说罢,又对杨业道:
“这是浩天府掌教,人称左丘先生。指名要见你。”
左丘禅打开折扇,轻轻摇了摇,一派儒雅风度,“这件事实在难以启齿,可是机缘难得,左丘实不愿放过,也只好厚颜直说了。敢问墨道友,可肯将你这弟子让与我?左丘必会将其收作亲传弟子,悉心培养。”
在场诸人闻言尽皆愕然,齐刷刷的看向了左丘禅,实未料到竟是此事。左丘禅看到众人表情,苦笑着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左丘也知,此事实在荒唐,哪有强夺别人一派之主的亲传弟子的道理?可是我观此子根骨,不过中上,并非是不可得的天才,大不了,将来左丘再寻一个根骨极佳的人还与道友就是。”
墨无伤看了看杨业,有看了看左丘禅,不动声sè的问道:
“既然你说我这弟子,修为不过中上,左丘道友又何必非要我这弟子不可呢?”
左丘禅见墨无伤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也拿不准他的主意,不由苦笑道:
“墨道友何必明知故问,我浩天府的功法,向来是不重灵根资质的。他这般资质,在你太清观,纵然道友你亲力栽培,资质所限,未必能有什么大成就,但是拜入我浩天府,左丘担保他来rì成就,不在我左丘之下,左丘归天之后,浩天府主之位,也是他的。”
墨无伤和清河,清宓几人,听左丘禅连掌教之位,都肯许诺出去,虽然不知此话是真是假,也足见这事情不是寻常。墨无伤神sè肃然,又看了看杨业片刻,回过头来说道:
“原来如此,左丘先生是发现了他身具浩然气吧?”
这浩天府的功法独树一帜,极是奇异,别派都是修炼灵力,浩天府却是修浩然气,所有招式,都是以浩然气为基础。至于这浩然气究竟是如何一种存在,除了浩天府,别派均不知晓。
因此上,浩天府收徒,也就不重灵根资质,而是看其能否在体内激发产生浩然气,似是这浩然气的多寡,与根骨并无太大关系。就如这左丘禅,一宗之主,天下有数的大神通修士,其灵根资质之平庸,简直能用不堪入目来形容。
“你浩天府上上下下,哪个没有浩然气,想要弟子,也可以去找别的可以激发浩然气的人,这样的人,也并不十分难找吧。至于非得求着老道我要人么?”
左丘苦笑摇头,咬咬牙,说道:
“也罢,我就再跟墨道友透露一点我浩天府的底细。如你所说,这浩然气确实能寻找合适之人,依靠我浩天府浩天府秘法激发,然后依靠我浩天府心法慢慢修炼。可是你却不知,这世上还有一种人,却是不需我浩天府的秘法,便能身具浩然气的。这类人,却是万分难得,说是万中无一也毫不为过,他们身上的那种浩然气,称为先天浩然气。
更遗憾的是,拥有这种资质的人,在自身先天浩然气未曾觉醒之前,与常人丝毫无异,根本识别不出。灵根上佳的弟子,虽然少见,终究还是可寻的,运气好的话,每代总能碰上一两个。而我浩天府,要寻那身具先天浩然气的资质上佳之人,却是纯凭机缘了。不瞒你说,我浩天府自开派至今,这般人物,不足十个,每个都成就非凡。此子在我浩天府,于他,于我,都有好处。”
墨无伤淡淡一笑,说道:
“就算如此,那又怎样。你又怎知,他在我太清观,就不会有大成就?于你浩天府有好处,却不知于我太清观又有什么好处?”话语中,却并没有明显的拒绝意思。
清宓在一旁则皱了皱眉头,但仍旧没有说话。
左丘禅亦是老狐狸,如何听不出墨无伤话中的意思,这是在谈价码么,当下便兴奋地道:
“只要墨兄答应了,除了适才说的,将来还你一个资质绝佳的弟子外,这次无量法会所得的混元珠,我浩天府让一颗给你太清观,以后墨兄但有所求,我左丘力所能及,决不推辞。”
墨无伤闻言,眯起了眼睛,淡淡说道:
“呵呵!左丘道友倒是好大方,看来是真想要我这个弟子。可惜,老道我却不愿意换!”
左丘禅原本见墨无伤已经意动,正满心欢喜,心道剩下的无非是价码问题,这些都是可以商量的,却不料墨无伤转眼就翻脸,一口回绝了,顿时气急败坏的道:
“墨道友,你寻我开心不成?此子遇上我,这便是他的机缘,你何苦非要逆天而行,横加阻拦。”
墨无伤看着左丘禅恼怒的样子,也不以为意,仍是淡淡说道:
“你又焉知他成了我的弟子就不是他的机缘?我说不愿意换,可是也没有绝了你地念想。这样,明rì无量法会上,各派弟子都要比斗争夺那混元珠的,杨业碰上你浩天府的弟子,要是他输了,就算你左丘禅有这个缘法,只要他愿意,我不拦着,也不要你任何好处。但是他要是赢了,却要向你左丘禅讨点彩头,你看可好?”
左丘禅闻言思量了片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