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是俩人的第一念头,不过从这身装扮与狼窟深渊的神秘性来看,这个猜测的可能性至少有九成之上!
耶律建噜?他真的在这里吗!
耶律昶看着这面前的干尸,眼神里散出炙热的火光,倘若耶律建噜死在这狼窟深渊里,对他们俩来说真可谓是天大的好消息,至少…不用往狼神府洞墓里面去了。
这样的猜测自然也不是完全没有依据,如果耶律建噜没有狼血玉印,却能走过那后方的迷雾森林,想必也应该是贪狼双骨戟的作用。之前萧十罕暮不是也说过吗,狼尊至宝指的就是狼血玉印与狼魂双戟吗?
俩个人对着耶律建噜的遗骸,行了一礼,不论怎么说也算是前辈,耶律昶恭敬道:“建噜都统,吾乃是太祖皇帝第八世孙耶律昶,此间我辽帝国已风雨摇坠,反贼兴起,迫在眉睫,特意为寻得贪狼双骨戟除斩逆贼,以兴帝国,如若失手冒犯,请都统见谅。”
耶律昶说完,对着子骜点点头,两个人便开始在耶律建噜的遗骸附近寻找,不过多时,却看见在那遗骸的后背,真的背着两柄布裹,布裹将里面的东西包得严严实实,但相互交叉,虽看不清是为何物,摸了摸知晓是武器,两柄武器。
耶律昶真是大喜过望呀,连忙扶着耶律建噜的遗骸前倾对着子骜就是说道:“表弟快,取下来。”
子骜也没迟疑亦顺着表哥的意思,解开了捆扎的结带,取下了那两柄布裹,一切完毕,耶律昶重新将耶律建噜的遗骸靠向了山壁,再次行了一礼,喃喃道:“都统,冒犯了。”
子骜才没那精神劲一直跟一死人叩来叩去的,再者说这贪狼双骨戟乃辽皇室嫡系神器,这耶律建噜指不定用了什么办法抢来的呢?没准还会是一个逆臣也说不定。
不理会表哥,子骜先一睹神器之快,想着就将那布裹摆在地上,解开了上面的系结,撤了包布,眼前赫然出现的是两柄利戟,戟长三尺三寸六分,戟头似枪,戟身旁均有锋利月牙,精铁铸造,寒芒摄人。此双戟成白色略有偏灰,双戟上有着红丝贯穿戟身,犹如血脉一般,非常醒目,不过血丝有些偏灰暗,带着一点死气。
“贪狼双骨戟?真的是贪狼双骨戟!”耶律昶也来到了子骜身后,心花怒放,开心坏了。
子骜哇了一声,不可置信,没想到贪狼双骨戟这么漂亮,之前在那山洞通道里见过壁画,不过与这实物相比起来,这才真正能撼动心魂呢!这看得他都有些心动了起来。
耶律昶现在也都早已经按耐不住,从地上将双戟拿了起来,爱抚的摸了摸,都有些热泪盈眶,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可以说连小命都要搭进去了,好在苍天有眼,终于还是让他找到了。
他看着双戟,左右前后的翻弄了一阵,与之前在那残卷里描述的差不多,但好像又感觉有一丝不对,却总是说不上来。
子骜看着他,一阵啧舌,不过也算是了却了表哥的一个心愿,现在贪狼双骨戟也找到了,终于可以回家了,于是戏问道他,“表哥,那狼神府洞墓里就不去了吧。”
“不去了,不去了!”耶律昶大笑一声,喜道,“贪狼双骨戟都找到了,还去什么狼神府洞墓。”说着连目光也一刻不愿意离开双戟,太喜欢了。
正当子骜两人还沉浸在找到贪狼双骨戟的喜悦之中,突然间这片地区,猛然有一阵清香之气飘过,奇香无比!是梨花的味道。
随后,又是传来“啊~”的一声女子凄厉的惨叫声。待得惨叫声一过,梨花香气又是瞬间消散而去,度之快犹半醒迷梦恍惚,不知真假。
“易寒?”子骜俩就是一愣,也不知道生了什么,往狼神府洞墓的方向看去,却不见易寒的身影,两人有些感到大事不妙,都连忙寻着声源找去。
当俩人来到山门前,却看见在道路的一旁有一棵大树,在这棵大树的后面也靠坐着一具干尸,易寒整个人面对尸体靠在岩壁上,脸色苍白,喘着粗气,不知道怎么了?难道被干尸吓住了?易寒胆子有这么小?
易寒看了他俩一眼,额头上赫然渗出了些许冷汗,又看向那具干尸平息了好许片刻。
子骜与耶律昶疑惑的对视一眼,然后将目光移向那具干尸,同耶律建噜一样,也是由于脱水导致的饿死状态,但他没有穿着士兵与将军的服饰,甚至不像是军营的人,一身夜行衣蒙着面,居然作一刺客的装扮!
刺客!
这难道是刺杀圣宗皇帝,被耶律建噜追到这狼盘山脉里来的那个刺客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又怎么从迷雾森林里出来的?两个人被这一幕震惊得有些目瞪口呆。
易寒缓过一阵,从石壁前离身,走了过去来到那刺客尸体身前,目光下扫看着草地像是在想什么?
子骜俩也随之看了过去,只见在那草地上掉落了一把匕,却比一般匕要长,略有人小臂长度,应属短剑类,匕一尺一寸,匕刃成银灰色上有着奇怪的纹理看不太懂,握柄之上雕刻出一朵梨花的图样,白黄相间,颇为漂亮。
子骜俩没见过这东西,但看样子虽说是短剑,却也与普通兵器并无差别,紧随之却是见到易寒又深呼了一口气,似壮了壮胆,再次从地上将匕拾起…只是当肌肤接触到匕的那一刻,匕刃之上散出一阵淡黄色光芒,不亮亦不刺眼,眨眼片刻那消失的梨花香又再次弥漫袭来,醉人心田,香飘四溢,不觉间子骜他们都有些沉醉在那其中不能自拔,感觉好似身处了远方的梨花园里,眼前飘落着阵阵梨花花雨,好是奇景美幻,虚实游离。
易寒脸色越显得苍白起来,她紧咬着牙,像是在忍受着什么,不敢多作逗留,连忙拿出左手剑鞘,将匕收入其中。顿感头晕,有作一呕状,大觉不妙,连忙背过身去,拉下了自己的面纱,弯下腰,“哗!”的一声吐出了鲜血!
“姑娘!”子骜俩回过神来,只看见易寒的异样,都看得有些呆了,她这是在干什么呀?话音刚落,俩人感到一阵晕眩,双腿打了个抖,怎么回事?片刻之后,才驱转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