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亲密的拥抱让妖无比放松,但顾忌着师姐的伤,江如练只能恋恋不舍地松开。
她一边牵起卿浅的另一只手替她上药,一边问:“师姐刚才和医生说什么了?”
卿浅直白地回:“我告诉他,我想多活久一点。”
好像只是寻常诉求,江如练却听出了言外之意。
“嘶——”她满脸苦恼地抱怨:“师姐能不能先别提这事?我会有种时间紧迫感。”
卿浅不解地眨眨眼。
乖乖巧巧的样子引得江如练心痒,便故意凑近,近到能数清楚对方的睫毛。
她认真地解释:“我会恨不得一天做好几件事,或者同一件事反复做好几遍,直到腻了才会罢休。”
“比如说?”
卿浅眸如点漆,着实是干净得不含一丝杂质。
高天之上的皎洁明月,也容不得半点污浊。
但是某妖自觉胆子大了很多,还成长了不少,非要去试探一二。
江如练贴着卿浅耳朵,轻轻道出两个字。
敏感的耳垂被热气拂得有些痒,后者偏头,面无表情道:“好啊。”
这下轮到江如练怀疑自己听错了。
卿浅随后一把抓住江如练的手,以不容抗拒的力道挪至自己脸侧、唇珠,最后缓缓落在跳动的颈动脉上。
教导江如练该如何抚摸自己。
卿浅能明显感觉到,江如练的手僵得不能动,指尖也越来越烫。
她呵气如兰,眸中有一泓清澈的春水:“为什么不?你大可以随意……”
两人的距离已经不能再近一寸,温度倒是还能再次拔升。
那薄而软的唇瓣一张一合,悠悠道出后半句。
“惩罚我。”
笨蛋凤凰的凤眸都瞪圆了,甚至傻乎乎的屏住呼吸。
卿浅用下巴蹭了蹭江如练的手,小动物一样,又轻声问:“你不是做过吗?”
江如练:??!
这、这能和之前一样吗?
她大脑当场过热,随后直接宕机,脑海中只闪过一句话——
段位不够高!车开翻了!
会哼哼唧唧哭的师姐有如昙花一现,眼前还是那个熟悉的人,说这种话时能淡定得不得了。
“等、等等!”
江如练慌里慌张地推开人,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盯。
她只觉得眼前人浑身都香,是朵娇气又清贵的莲花,长在离岸的水中,不闪不避的任人瞧。
而被吸引的人就算明知会被溺死也要去摘。
江如练心跳过载,良知和乱七八糟的想法把她拉扯成两半,最后差点抵挡不住、只能落荒而逃。
离开时还不小心带倒了椅子,差点没摔跤。实在是连背影都透着股狼狈。
卿浅目睹全程,沉默半响后忽地勾唇,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恰如春雪初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