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身不是我的长项,我只善医心。”沈心怡笑了,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这里……要怎么医?还有人这里会生病吗?”隋文石诧异了。
“身体有病,看得见摸得着,可这里若是生病了,若是不治,怕是会出大事呢!”沈心怡又笑。
“沈娘子说的可是心病?”隋文石突然像想起了什么。
“也可以这么说吧。”
“那日沈娘子救命之恩,文石没齿难忘。他日定当涌泉相报。今日文石斗胆提出一个请求,沈娘子可否能帮文石看一个人?”
“看人?”
“爹!”隋文石大呼。
“何事?”隋承业闻声而入。
“爹,沈娘子兴许能治娘的病。娘有救啦!”隋文石似乎有些欣喜若狂。
“这……”隋承业显然有些尴尬,无奈隋文石的话既已出,来人又是侯府大少奶奶,没办法,勉为其难的带入府内一个小园。
“老爷。”一个婆子起身相迎。
“夫人怎么样了?”隋承业有些无奈的问。
“还是老样子,整日里莫名的哭泣,不言不语。不吃不喝。”婆子略显悲哀。
“我去看看。”沈心怡虽然尚未见到病人,可听描述也能推测得差不多了。
推开紧闭的扇门,屋内的光线昏暗压抑。
基本没有任何情调的装饰物。凌乱的床铺,凌乱的碗筷。
“不开窗通风吗?”沈心怡转身问婆子。
“夫人不让开。”
“不收拾一下吗?”
“夫人不让收拾。”
屋内,一个消瘦的女人不梳洗的痴痴坐在床边,目光空空。神色悲切。
即便沈心怡是个外人。她也不抬眼起身。
轻轻退身出来。
“你们夫人整日都这样吗?”沈心怡问。
婆子抬眼望了下隋承业,得到允诺后点头。
“有时候能说上几句,但终日都是这样痴痴坐着。”婆子也不隐瞒。
“能自己吃饭喝水吗?”
“自己不知道吃喝,非得有人喂到嘴边,才勉为其难的吃喝上几口。”
“洗澡呢?”
“很是抗拒,若不是奴婢硬劝,也是不愿的。”
“夫人平时出屋吗?”
“不出,很是不喜光线和声音。”
“睡眠呢?”